英译者前言
甘地吉的①自传第一版分上下两册,分别于年和年出版。
原著为古遮拉特文,定价一个卢比,共出五版,出售近, 册。英译本
定价奇昂(只出精装本),远非印度读者所能遍得,所以早就需要发行一种
普及本了。现在合并为一册出版。应当指出,英译本曾在《青年印度》周刊
上连载,并蒙甘地吉亲自订正。现在又经过一次细致的修改,就文字方面来
看,还经过一位可敬的朋友细心润饰,他是一个负有声望的杰出的英国学者,
别的且不说它。他在承担这个使命之前,提出一个条件:无论如何,他的名
字不得宣布。我接受了这个条件。不用说,这更增加了我对他的感戴。第五
部第二十九章至四十三章是我的朋友和同事皮亚勒拉尔翻译的,当时我正忙
于布罗姆菲尔德委员会于—年所进行的八度里土地改革调查的工作
住在八度里。
①吉()印度教徒对长者的尊称,通常加于对方姓名之后,有“敬
爱的”之意。
但有时也用以称呼同辈或下一辈的亲友,那就含有亲密的感情了——
译注。
这一版增加了几张照片(有些是康努·甘地送的),我相信因此使本版
更有价值了。
马诃德夫·德赛
于年
绪言
四、五年前,由于我几个最亲近的同事的建议,我答应了写一部自传。
我已经着手写作,但是头一页还没写完,孟买的暴动便发生了,于是这工作
便停顿下来了。跟着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终于导致我被囚于耶罗弗达狱
中。捷朗达斯先生当时和我同狱,他要我把别的事情搁置一旁,继续写完我
的自传。我回答他说,我已为自己订好了一个学习计划,除非完成了这个计
划,我不打算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其实,如果在耶罗弗达狱中服满刑期,我
真的可以写完自传,因为我获释后,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写完。这时史华密·阿
南德又提出这个建议,而我也已经完成了《南非非暴力抵抗运动史》,我便
准备为《新生活》写我的自传。史华密要我单独写一本书出版,可是我没有
功夫。我只能一周写一章这样写下去,每一个星期我总得给《新生活》写一
点东西,那么写自传不是很好吗?史华密同意这个办法,于是我只好硬着头
皮干起来。
然而有一个敬畏上帝的朋友,在我沉默的日子向我表示他的怀疑。他
说:“您怎么这样冒冒失失,写自传是西洋人的一种特殊做法。除了那些受
了西洋人的影响的人,我不知道东方有谁写过自传。而且您想写什么?要是
明天您否定了今天自以为是一些有原则的东西,如果将来您改变了今天的计
划,那些根据您说的或者写的而行事的人不是要犯错误了吗?您难道不觉得
不写象自传这样的东西,至少是现在不写,不是更好一些吗?”
这种说法对我有些影响。不过我的意图倒不在于写一部真正的自传。
我只是想把自己体验真理的无数经历讲出来,因为我生平没有别的,只有这
种体验,这个故事采取自传的形式倒是真的。然而只要这个故事的每一页所
说的都是我的体验,采取什么形式的问题,我倒不在乎。我相信,或者至少
这种信念使我感到得意,就是把所有这些体验的有关部分写出来,对读者不
会是没有益处的。我在政治方面的体验现在不但印度都知道了,就是对于“文
明的”世界,也多少知道一些了。这些体验对我倒没有多大价值,因此它们
为我所挣得的“圣雄”的尊荣,价值就更小了。这个称号常常使我深深感到
痛苦;而且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它曾使我感到过得意。然而我当然愿意把
我在精神上的体验说出来,这些体验只有我自己知道,而且我在政治方面进
行工作所具有的那种力量无不得自这些体验。如果这些体验真正是属于精神
上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值得自吹自擂的了。它们只能增加我的谦虚。我越是
回想和回顾过去,我越发分明地感到自己不行。我所想要达到的——三十年
来我所致力和争取达到的——就是自我实现,面对面看着上帝,达到“莫克
萨”①。我为此目的而生,为此目的而行,而且孜孜以求其实现。凡是我所
说的和所写的,以及我在政治方面的一切冒险,无一而不导向这同一目的;
但是因为我一直相信,对一个人可能的事,对所有的人也是可能的,所以我
的实验并不是关起门来而是公开进行的;而我并不认为这个事实降低了它们
的精神价值。有些事情是只有一个人和他的造物主才知道的。这些当然是只
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所要说的体验不是属于这一类,不过它们是精神上的,
或者不如说是道德上的,因为宗教的本质就是道德。
①莫克萨()意为脱离生与死的自由,最接近于“解脱”之意。
只有那些属于宗教的、大人小孩都能理解的事情,才包括在这个故事
里面。只要我能够以一种心平气和而谦虚的精神来讲这些体验,其他的很多
体验者会找到他们进军的食粮。我还不敢说这些体验已经尽善尽美。我敢于
宣称的只不过是象一个科学工作者那样,他虽然以极端的准确、远见和细致
进行实验,却从来不敢宣称他的结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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