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艾滋病的医学人类学解读
周如南
(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广州 510275)【摘要】伴随艾滋病而来的是全球性艾滋病恐慌和恐慌引起的一系列社会心理反应。这种反应实际上是一种基于知识缺乏和文化理解之上的反应。我们从医学人类学的角度对艾滋病的发生、发展以及不同地区的人群认知进行的分析会帮助我们更加全面准确的理解这种疾病,并认识到疾病与文化的相互关系。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针对艾滋病提出有效的干预方法。
【关键词】艾滋病; 医学人类学; 文化心理学
【中图分类号】R【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31(2011)04-0001-02
艾滋病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在美国被发现和确认以后,就像打开潘多拉盒子放出的一个幽灵,迅速的在全球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是全球对艾滋病的恐慌和恐慌引起的一系列反应。这种反应实际上是一种基于知识缺乏和文化理解之上的心理。艾滋病全称"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是人体感染了“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 - 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所导致的传染病。艾滋病有两种类型,下面又有各自的亚型,不同地区流行的亚型不同,同一亚型在不同地区也存在一定差异。
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分子流行病学研究结果显示,中国艾滋病最初源头是1989年发现的146个吸毒人群。截至2009年底,估计中国现存活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74万人,而超过44万的患者并不自知。但是联合国艾滋规划署并没有认可中国官方的调查结果,早在2005年他们就把艾滋病在中国的流行喻为“中国泰坦尼克号式的危险”,并认为到2010年底,中国将有1000万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中国官方统计数据和联合国的预计差距巨大。这种统计差异的出现与中国人对艾滋病的态度密切相关,而一个民族对一种疾病的态度和认知是基于文
化土壤和脉络衍生出来并在日常生活的实践中不断被建构的。
首先,因为对艾滋病知识的缺乏,多数人对这种疾病有过度的恐惧,因为对疾病的恐惧而转化为对患艾滋病的人的恐惧。而艾滋病传播途径中的不正当性行为和吸毒两项与中国传统道德观严重背离,这种基于不了解之上的恐惧感进一步转化为歧视并从传统中寻找论据支持自己的观点,占领道德的制高点,人们争相与艾滋病患者划清边界并将艾滋病“污名化”。仿佛艾滋病患者都是乱性之人,都是瘾君子。他们患病也就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以疾病进行人群边界的划分并不是从艾滋病开始。肝炎、麻风病、精神病等在日常世界逻辑中被认为不正常的、危险的病症和患病者都会被社会人群自觉不自觉的划出生活之外。这种歧视导致患病者人群的边缘化和弱势化。
他们逐渐不能够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而要远离人群,或者被限定在一定的空间,比如麻风村;或者在日常生活中备受限制,比如肝炎患者遭遇的长期生活歧视。这种歧视其实是一种文化的结果。中国传统社会是乡土社会,这一特征使得人群具有高度的静态性。在农村表现为以个人为中心编制的人际关系网络:亲人、宗族、村落以及继续的外推关系。这种“差序格局”随着关系的外推而逐渐弱化,当推到“陌生人”这一类的人的时候,人们与陌生人的相处原则和与熟人的相处原则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在中国人的印象中首先被预设为危险的、未知的,因为乡土中国的人们总是生活在主要以村落为单位的空间中。这种逻辑甚至在城市化不断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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