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文化的逆袭
摘要:本文从哲学界与文学界两个角度探讨了“身体文化”的逆袭,即哲学家和文学家发掘出“身体”的颠覆力量,重新赋予长期被贬低被压抑的“身体”合法地位,并高举“身体”作为反传统反权威的旗帜。
关键词:身体;逆袭;反传统
一、哲学界
虽然晚近的身体讨论都将笛卡尔作为批判的起点,但其实理性/感性、精神/物质、灵魂/身体的二元划分始自古希腊哲学。柏拉图哲学思想最关键之处就是分离学说,即理念世界与现实世界、可知世界与可感世界的二分。柏拉图高扬理念、理性与灵魂,而与之相对的物质、感性和身体则被贬低。身体因着它的非理性、不确定性和偶然性陷入了哲学的漫漫长夜。到了18世纪中叶,被称为“美学之父”的鲍姆嘉通专门创建了美学这一学科来研究感性/身体领域,给予身体合法性的研究地位,但关于感性的这种知识仍旧被视为“低级认识”,而理性知识继续坐在它“高级认识”的宝座上。
那个当年以一声长啸“上帝死了”而震惊哲界的尼采,是最早高举“身体”旗帜反叛传统和权威的人。尼采高呼――“重估一切价值!”而重估一切的依据与标准是“身体”――“要以身体为准绳”。这身体不再是过去那个从属的、轻微的、卑琐的奴婢,而是强力贯注其间的充满创造、激情和流变的生命体,它是血肉之躯、欲望之体,是
“权力意志”之所在,拥有它并能发挥其价值者是至高卓绝之“超人”――肩负重任、神志健全、孔武有力。
尼采以及之后的福柯、德勒兹等哲学家把“身体”拉入哲学,并赋予身体颠覆之力。
反柏拉图主义。在柏拉图那里,精神、理念和灵魂是最高准则,生活的意义和目标都源自它们归向它们。我们必须在理念的引导下,才不至迷失方向,正如要有太阳才有光明和道路。但尼采断然抛弃了以目标为指南的生活,也抛弃了所谓的生活准则和规范。他认为,生活应该是一种美学――“只有作为一种审美现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而美学化的生活不需要理念和凭据,不需要深刻基础,也不需要外在的崇高目的和形而上学的保障。这种生活如果说有目标的话,那也是以身体和自我为目标,以感性为目标。它的法则就是自我随机立法、嬉?蚴搅⒎āI?活与身体的关系就此完成了对传统的倒置――生活以身体为目标,生活成为身体的结果,生活被身体的权力意志锻造和锤炼,在身体的激发下,生活成为一件艺术品。
反主体论哲学。笛卡尔哲学承继了精神/身体的两分,并以“我思”这一精神主体来确认“我在”这一物质身体。“精神”一维代表着理性、确定性、稳定性、真理,而“身体”一维却代表着感性、不确定性、偶然性、错觉和虚幻。笛卡尔式的这一主体是全知型主体、普遍主体,他具有纯粹性和客观性,信奉逻辑、知识和理性的力量可以抵达真理的彼岸和历史的真实。而尼采、福柯和德勒兹们却用“身体”用谱系学还原了历史的真相:所谓的全知型普遍主体其实根本不可能存在,他只是学者的理论虚构。因为无论是真理的追求者亦或是历史的观察者,都首先是身体的存在者,而身体的自我性、欲望、激情、意愿甚至其神经系统、营养和消化系统等等生物性方面,都必将参与或影响主体的感知与判断,从而导致主体的不全面、不公正、不客观,主体的绝对有效性就此被消解。
主体论哲学相信,意识、灵魂既是高贵的,也是决定性的;既是出发点,也是归宿。而尼采们则揭示还原出被悬搁遮蔽的“身体”,指出历史常常缘自身体的冲动,事件的起源往往根植于身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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