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
本书对年的切尔特南作了种种精确无误的描述。配制蒙彼利埃矿
泉水的水泵房曾被拆除过,次年复又修建。威廉斯图书馆的台秆目前还陈列
在不列颠博物馆。
威灵顿公爵在拿改仑战争之后的年代里,又三次访问了切尔特南,但
后来他遇到了竞争对手, 年访问切尔特南的客人中竟包括了“四位公
爵、三位公爵夫人、六位侯爵、十位伯爵、五十三位贵族老爷和七十位贵妇
人”!
奥尔良公爵在那儿逗留了三个月,后来就成了路易·菲利普,法兰西
国王。
伯克利上校和玛丽亚·富特一起生活了几年,她替他生了两个孩子。
伯克利上校的行为举止总是轻浮狂放的,《切尔特南新闻》的编辑批评
了他的行为和品行后,他勃然大怒。而当报纸接着对伯克利猎区的贵妇人们
评头品足、妄加议论时,上校干脆和两个朋友同去那位编辑的家。两个朋友
把着门,上校用马鞭抽了那个倒霉的可怜虫一顿。
不过,伯克利上校对该城是有大恩大德的。切尔特南赛马会就是在他
的捐助下才兴办起来的。后来他成了西格雷夫勋爵,再后来成了菲茨哈丁伯
爵。
伯克利堡现在依然是英国最美丽的城堡之一。为了筹集资金维修伯克
利堡,恢复其以前的宏伟壮观和富丽堂皇, 年卖掉了伯克利广场和位
于梅费尔中心的房地产。
托马斯·纽厄尔后来成了乔治四世的特别外科医生。
第一章
年
“喔唷,该死的!哎哟,我的老天爷呀!你这可恶的大笨蛋——把你的
笨爪子拿开!
滚出去——你聋了吗?老子解雇你——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副鬼
脸!”
贴身男仆从房里跑出去,床上那人还在滔滔不绝地咒骂着,大兵的粗
话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
后来,他感到自己怒火稍稍平息一点;看见宽大卧室的远端有东西在
动,这才初次意识到,有个女仆正在收拾壁炉。
四柱大床的雕花柱脚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女仆的身影,于是他从
枕头上把身子抬起一点,说: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我刚才没注意到房里另外还有人。”
女仆转过身来,这时他看清了,女仆个子瘦小苗条,在一顶大大的头
巾式女帽下,脸似乎小得不同寻常。
“我⋯⋯我在擦⋯⋯炉栅⋯⋯老爷。”
使他惊奇的是,她的声音柔和而有教养,伯爵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
她一手提着沉重的铜桶转身向门走去。
“到这儿来!”他突然说。
她迟疑了一会,随后好象是强迫自己服从他的命令似的,慢慢向床走
了过来。伯爵这时发现,她比自己最初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在床边停了下来,凝视着伯爵膝盖以上去掉绷带的腿,凝视着血迹
斑斑的绷带,刚才贴身男仆只解开了一部分。
伯爵正要开口,她却突然说起来,嗓音依然那么柔和,毫无疑问受过
良好教育:
“请允许我⋯⋯替你解掉绷带好吗?我有些护理经验。”
伯爵惊奇地看着她,随后没好气地说:
“你不可能把我弄得更痛了,我刚把那个该死的大笨蛋赶了出去,他弄
得我好痛。”
女仆靠得更拢了一点,放下沉重的桶,站着察看伯爵的腿。然后她很
轻很轻地解开了一条绷带。
“我担心,老爷,一直盖在伤口上的纱布恐怕没涂好药,因此粘住了伤
口,硬揭必然会疼的,除非我们用些温热水,才能容易地把纱布揭下来。”
“随便你怎么搞!”伯爵粗声大气地说,“我尽量忍着不骂人就是了。”
“忘掉我是个女人吧,老爷。我的父亲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如果能不骂
人就忍受住痛苦,他不是个圣人就是块木头!”
伯爵的嘴唇微微一咧,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注视着女仆,看着她走到脸盆架边。
她先用冷水洗了双手,把盆里的脏水倒进了污水桶。然后她倒了些热
水进瓷盆,贴身男仆本来打算用这些热水给他刮脸的。
她把这盆水端到床边,拿起一些已经放在桌上的药棉,蘸了热水,开
始熟练地轻轻揭起粘在伤疤上的绷带。这密密麻麻的伤疤,是军医从林德赫
斯特伯爵腿上取出葡萄弹之后留下的。
林德赫斯特伯爵是在近距离被击中的,就打在紧靠膝盖的上方,要不
是因为他有坚强的毅力,又运用了作为将军的权力,这条腿早就会在滑铁卢
战役之后马上被锯掉了。
“这腿会得坏疽的,老爷,”军医曾经断言说,“到那时,爵爷失去的将
不是腿,而是生命!”
“我愿意冒冒险,”伯爵回答说,“我才他妈的不愿意过一辈子‘逢十进
一’的生活,打一点跨一步,连马都不能舒舒服服骑一下呢。”
“我是在提醒爵爷⋯⋯”
“我不要你提醒,也不想接受你那很成问题的技术。”伯爵回答道。
然而过了好几个月,他才躺在担架上被抬回英国,受的痛苦也可想而
知。
他认为在伦敦的治疗简直无关痛痒,熬了一阵之后终于来到了切尔特
南,因为他曾经听说这个矿泉疗养地的外科医生托马斯·纽厄尔很出色。
伯爵象其他数以百计的人一样,到切尔特南来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里
有不同凡响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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