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海峡》
在相隔不到4个月的时间,吴少雄的大型管弦乐新作《我的海峡》分别在南方和北方上演了两次。前者为6乐章的初版,在厦门首演,后者为10乐章的扩展版,在北京首演。笔者获得两次审美体验,也产生了许多递进的感念。
一、两次涉过同一条河流
接到厦门乐团的邀请,笔者于6月21日抵达鹭岛。夜听吴少雄作曲的“交响乐集”《我的海峡》初版,对作品对乐团,都有特别的感触。
在飞机上,看到报纸上报道海峡两岸周末往返航班设置情况,似乎已经在为听《我的海峡》渲染气氛了。香港和澳门回归之后,人们把目光聚焦在台湾。闽台两地有相同的历史遭遇;文化相通,血脉相连。作曲家乃泉州人氏,对地方文化有深切的理解和体验,因此创作这一题材的音乐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虽然是委约创作,但是吴少雄真诚地表示这项工作也符合他内在的需要。由于历史的原因,被海峡阻隔的亲人生离死别,天各一方。那些令人撕心裂肺的真实故事,铭刻在人们心中,也铭刻在吴少雄的脑海。于光中的诗歌《乡愁》,在闽台人中间传诵多年,也把两岸的“乡愁”汇成一种共同的祈望。因此吴少雄一直想用音乐来表现这种祈望。近年来,两岸交往日益频繁。从民间往来开始的闽台关系,如今越来越密切,越来越深厚了。厦门政府高度重视海峡两岸的方方面面;作为音乐之乡,尤其重视海峡题材的音乐创作。委托吴少雄写《我的海峡》,就是政府和艺术家联合优化海峡两岸关系的举措之一。
从题材上看,“海峡”是一个特殊的意象。狭义上,它指台湾海峡,是阻隔亲人团圆的天堑。写这样的海峡,具有现实意义,那就是道出两岸人民的共同心愿。在今天写此题材的作品,应和了时代的需要和人民的呼声。正如中王世光所说,这个作品具有“好创意”;中央歌剧院院长刘锡津认为它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笔者认为,广义上,“海峡”还具有抽象的意义,那是一件具有超越性、长久价值的艺术作品所必备的深层意韵,即“阻隔与连通”的张力之“海”。从6首乐曲的内容看,有漫长的辛勤劳动建设家园的古代史、屈辱和抗争的近现代史,也有民间风情和喜怒哀乐的情感,还有深层思索和对未来的憧憬。就此而言,吴少雄具备了多重文化身份:他是闽台文化圈的局内人,是亲历地方文化的体验者,民风乡情皆在他的记忆里,文化传统流淌在他的血脉里;他是超越者,能够站在跨文化的高处表现“海峡”;他是叙事者,用音乐谈今论古;他是代言者,抒发海峡两岸人民的共同心声;他是呼唤者,呼唤海峡两岸光明的未来;他还是探索者,探索新的音乐形式,尝试新的美学道路和创作手法。
吴少雄称《我的海峡》为“交响乐集”,是为了区别于交响组曲。组曲虽然由若干乐曲组成,但是在确定之后,基本上就成了统一的整体,不再变化。而“乐集”则是开放性的“单曲连缀”:其中的每一首乐曲都具有相对独立性;乐曲之间的排列顺序虽然是确定的,但是它们之间还可以插入新的单曲。似乎作曲家有预感还要扩展这个作品,他命名的
“乐集”确实很快就增加新段落了。
经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吴少雄增添了4个乐章,使乐集扩展为10首,并于10月12日在北京音乐厅隆重上演。扩展了的《我的海峡》,篇幅更为宏大,却由于穿插了对比性章节,整体上更有张力,也更符合审美规律。初版的6乐章分别为《海峡之籁》(合唱与乐队)、《海峡之风》(乐队)、《海峡之泪》(女高音独唱与乐队)、《海峡之魂》(男中音独唱与乐队)、《海峡之脉》(乐队)和《海峡之光》(女高音独唱、男中音独唱、合唱与乐队)。而增加的乐章为《海峡之源》(乐队)、《海峡之灵》(竹笛与乐队)、《海峡之埠》(乐队)和《海峡之月》(洞箫与乐队),分别作为第一首、第三首、第五首和第六首(详见下文所列)。
二、关于《我的海峡》的对话
北京音乐会之后,笔者与吴少雄有如下对话。关于笔者提出的若干问题,吴少雄一一作了回答。这些对话的内容,一方面印证了笔者对“乐集”的感受和猜测,另一方面道出了作曲家的心声。
其一,为什么写?
吴少雄的家乡在海边。台湾海峡,从儿时就开始深嵌在他的记忆之中。1993年春访问台湾,发现海峡东岸建筑、习俗、容颜等,都和闽南一样,从此他的内心就包含了海峡两岸。他说:在东岸生活的都是我的乡亲。我的心愿是两岸和平,繁荣。这是发自内心的,是创作的动机。海峡题材,反映了当代的人文精神,是个大题材。海峡两岸的文化非常丰厚,源远流长,它具有中原传统文化,又有海洋文化,包括南岛语系,古丝绸之路,马来、阿拉伯、印度等文化综合,是文化的聚集地。历史上,那里人多土地少,因此男人出洋,留给在家的女人无限的身心重负。因此有刻骨的思乡情结,有深刻的情思内涵。这样的家庭结构,在世界上体现了族群的特殊性。无论外游者走到哪里,都永远思念家乡。这种思念是确定地理方位的思念,与迁徙的族群不同。闽南语系占很大比例。吴少雄的祖父祖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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