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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优选]余秋雨短篇散文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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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优选]余秋雨短篇散文篇
[优选]余秋雨短篇散文11篇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余秋雨短篇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余秋雨短篇散文1
  著名学者孙绍振先生曾说:“余秋雨之所以在九十年代崛起,就是因为他在自然景观面前,将激情的抒发和智性的文化沉思结合了起来。”读《文化苦旅》,读《山居笔记》,我们都会鲜明地发现一个普遍存在的艺术个性,即以自然景观为核心意象,使激情与智性相互渗透,把对自然景观的赞叹和文化景观的阐释统一起来。《都江堰》就是这样的一篇佳作。
  这篇散文抒情激切、高亢。文章开篇就奠定了一种厚此薄彼、褒贬分明的情感基调:“我以为,中国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工程不是长城,而是都江堰。”“我以为”“最激动人心”“不是……而是……”这些字眼,将作者的理性判断镀上强烈的主观情绪色彩,它统领下文对都江堰自然地理景观(水)和文化景观(李冰之于水利建设的杰出贡献)等的描述与议论。
  激情的抒发需要具体形象的铺垫,否则感情势必空洞浮泛。《都江堰》一文形象刻画角度多变,生动空灵。有正面描写,有侧面烘托。正面描写,或从听觉角度切入——“如地震前兆,如海啸将临,如山崩即至”——未见其形,先闻其声,以极度夸张的比喻摹拟江水惊心动魄的声响;或从视觉角度摄取,抓拍堰中江水股股叠叠或合聚飞奔或分流直窜的动态镜像,突出其规整中的强悍的精神,展示它“壮丽的驯顺”的个性。侧面烘托,有欲扬先抑,如写去都江堰之前的先入为主的偏见、懒懒的心绪、散散的脚步,来反衬之后亲睹真容的震惊与叹服;有对比映衬,如以海水的“雍容大度”与江水的“精神焕发”相比照,突出江水“踊跃喧嚣”的气韵。这些自然景观形象的描绘,饱含钦敬欣羡之情,为下文文化景观的智性反思张本。这些感性的丽句里潜藏着作者对都江堰内蕴的精神风度之历史价值的深邃反思。










  智性的沉思需要具体形象的承载,否则思考势必单调枯燥。文章在从声、形、神韵等多侧面写足了都江堰自然景观的壮美之后,接着将视线聚焦于“李冰”这一形象及其历史文化的内涵上。作者对李冰形象的刻画是粗线条的,主要用夹叙夹议的手法,纵横今古,浪漫飘逸,充满诗情。作者先是遗貌取神,“取其一点,不及其余”,以类似速写的笔法,寥寥数字勾出他想像中的蜀守李冰的形象:“手握一把长锸,站在滔滔的江边,完成了一个“守”字的原始造型。”然后叠加上“画外音”:“站在江心的岗亭前,‘你走这边,他走那边’、劝诫声、慰抚声声声入耳。”再点缀以妙语连珠的议论,展开与人文景观的对话。如“他大愚,又大智。他大拙,又大巧。他以田间老农的思维,进入了最澄彻的人类学的思考”,又如“秦始皇筑长城的指令,雄壮、蛮吓、残忍;他筑堰的指令,智慧、仁慈、透明”等等,这些潇洒出尘的智性判断把李冰形象深厚的精神内涵纵深挖掘出来,坦呈在读者面前。这些智性的睿语中奔涌着作者对祖国优秀传统文化与精神资源的敬重与热爱之情。
余秋雨短篇散文2
  我诅咒废墟,我又寄情废墟。
  废墟吞没了我的企盼,我晰已忆,片片瓦砾散落在荒草之间,断残的石柱在夕阳下站立,书中的记载,童年的幻想,全在废墟中殒灭。昔日的光荣成了嘲弄,然后创业的祖辈在寒风中声声咆哮。夜临了,什么没有见过的明月苦笑一下,躲进云层,投给废墟一片阴影。
  但是,代代层累并不是历史。废墟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是选择。时间的力量,理应在大地上留下痕迹;岁月的巨轮,理应在车道间辗碎凹凸。没有废墟就无所谓昨天,没有昨天就无所谓今天和明天。废墟是课本,让我们把一门地理读成历史;废墟是过程,人生就是从旧的废墟出发,走向新的废墟。营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废墟是归宿;更新的营造以废墟为基地,因此废墟是起点。废墟是进化的长链。










  一位朋友告诉我,一次,他走进一个著名的废墟,才一抬头,已是满目眼泪。这眼泪的`成分非常复杂,是僧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废墟表现出固执,活像一个残疾了的悲剧英雄。废墟昭示着沧桑,让人偷窥到民族步履的瞒珊。废墟是垂死老人发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动容。
  废墟有一种形式美,把拔离大地的美转化为皈附大地的美。然后再过多少年,它还会化为泥土,完全融人大地,将融未融的阶段,便是废墟。母亲微笑着怂恿过儿子们的创造,又微笑着收纳了这种创造,母亲怕儿子们过于劳累,怕世界上过于拥塞。看到过秋天的飘飘黄叶吗?母亲怕它们冷,收入怀抱,没有黄叶就没有秋天,废墟就是建筑的黄叶。
  人们说,黄叶的意义在于哺育春天,我说,黄叶本身也是美。
  两位朋友在我面前争论。一位说,他最喜欢在疏星残月的夜间,然后在废墟间独行,或吟诗,或高唱,直到东方泛白,另一位说,有了对晨曦的期待,这种夜游便失之于矫揉。他的习惯,是趁着残月的微光,找一条小路悄然走回。
  我呢,我比他们年长,已没有如许豪情和精力,我只怕,然后人们把所有的废墟都统统刷新、修缮和重建。
余秋雨短篇散文3
  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住忧伤,正如我藏不住爱您的喜悦,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我就是这样坦然,您舍得伤,就伤。
  如果有一天,您要离开我,我不会留您,我知道您有您的理由;如果有一天,您说还爱我,我会告诉您,其实我一直在等您;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视您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炊烟起了, 我在门口等您。 夕阳下了, 我在山边等您。叶子黄了, 我在树下等您。 月儿弯了, 我在十五等您。 细雨来了, 我在伞下等您。 流水冻了, 我在河畔等您。 生命累了, 我在天堂等您。 我们老了, 我在来生等您。能厮守到老的,不只是爱情,还有责任和习惯。










  永远也不要记恨一个男人,毕竟当初,他曾爱过您,疼过您,给过您幸福。永远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好男人了,或许明天,您就会遇到爱您的那个男人,在您眼里,他再坏也是好。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您不懂我,我不怪您。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或深或浅....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您不懂我,我不怪您。每个人都有一行眼泪,喝下的冰冷的水,酝酿成的热泪。我把最心酸的委屈汇在那里。您不懂我,我不怪您。
  假如您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来找您,就永远属于您;它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您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某个回不来的人消失了,某个离不开的人离开了,也没关系。时间会把最正确的人带到您的身边,在此之前,您所要做的,是好好的照顾自己。
  无论生活得多么艰难,最后您总会找到一个让您心甘情愿傻傻相伴的人。
  您可以沉默不语,不管我的着急;您可以不回信息,不顾我的焦虑;您可以将我的关心,说成让您烦躁的原因;您可以把我的思念,丢在角落不屑一顾。您可以对着其他人微笑,您可以给别人拥抱,您可以对全世界好,却忘了我一直的`伤心。——您不过是仗着我喜欢您,而那,却是唯一让我变得卑微的原因。
  如果,在身边的最后真的不是您。如果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辗转后,最终还是要分开。如果故事到最后,是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别的人。如果回忆,诺言和曾经相爱的决心都在现实面前变得渺小,不堪一击。不管以后如何,不管结局如何。现在的我还是愿意执着的去爱。——我们一起等我们的最后,最后的最后。
余秋雨短篇散文4
  沙漠中也会有路的,但这儿没有。远远看去,有几行歪歪扭扭的脚印。顺着脚印走罢,但不行,被人踩过了的地方,反而松得难走。只能用自己的脚,去走一条新路。回头一看,为自己长长的脚印高兴。不知这行脚印,能保存多久?










  挡眼是几座巨大的沙山。只能翻过它们,别无他途。上沙山实在是一项无比辛劳的苦役。刚刚踩实一脚,稍一用力,脚底就松松地下滑。用力越大,陷得越深,下滑也越加厉害。才踩几脚,已经气喘,浑身恼怒。我在浙东山区长大,在幼童时已能欢快地翻越大山。累了,一使蛮劲,还能飞奔峰巅。这儿可万万使不得蛮劲。软软的细沙,也不硌脚,也不让你碰撞,只是款款地抹去你的全部气力。你越发疯,它越温柔,温柔得可恨之极。无奈,只能暂息雷霆之怒,把脚底放轻的,与它厮磨的。
  要腾腾腾地快步登山,那就不要到这儿来。有的是栈道,有的是石阶,千万人走过了的,还会有千万人走。只是,那儿不给你留下脚印,属于你自己的脚印。来了,那就认了罢,为沙漠行走者的公规,为这些美丽的脚印。
  心气平和了,慢慢地爬。沙山的顶越看越高,爬多少它就高多少,简直像儿时追月。已经担心今晚的栖宿。狠一狠心,不宿也罢的,爬!再不理会那高远的目标了,何必自己惊吓自己。它总在的,不看也在。还是转过头来看看自己已经走过的路罢。我竟然走了那么长的,爬了那么高。脚印已像一条长不可及的绸带,平静而飘逸地划下了一条波动的曲线,曲线一端,紧系脚下。完全是大手笔,不禁钦佩起自己来了。不为那山顶,,爬。不管能抵达哪儿,只为已耗下的生命,爬。无论怎么说,我始终站在已走过的路的顶端。永久的顶端,不断浮动的顶端,自我的顶端,未曾后退的顶端。沙山的顶端是次要的。爬,只管爬。
  脚下突然平实,眼前突然空阔,怯怯地抬头四顾,山顶还是被我爬到了。完全不必担心栖宿,西天的夕阳还十分灿烂。夕阳下的绵绵沙山是无与伦比的天下美景。光与影以最畅直的线条流泻着分割,金黄和黛赭都纯净得毫无斑驳,像用一面巨大的筛子筛过了。日夜的凤的,把山脊的、山坡塑成波荡,那是极其款曼平适的波、不含一丝涟纹。于是,满眼皆是畅快,一天一地都被铺排得大大方方、明明净净。色彩单纯到了圣洁,气韵委和到了崇高。为什么历代的僧人、俗民、艺术家要偏偏选中沙漠沙山来倾泄自己的信仰,建造了莫高窟、榆林窟和其他洞窟?站在这儿,我懂了。我把自身的顶端与山的顶端合在一起,心中鸣起了天乐般的梵呗。










  刚刚登上山脊时,已发现山脚下尚有异相,舍不得一眼看全。待放眼鸟瞰一过,此时才敢仔细端详。那分明是一弯清泉,横卧山底。动用哪一个藻饰词汇,都会是对它的亵渎。只觉它来得莽撞,来得怪异,安安静静地躲坐在本不该有它的地方,让人的眼睛看了很久还不大能够适应。再年轻的旅行者,也会像一位年迈慈父责斥自己深深钟爱的女儿一般,道一声:你怎么也跑到这里!
  是的,这无论如何不是它来的地方。要来,该来一道黄浊的激流,但它是这样的清澈和宁谧。或者,干脆来一个大一点的湖泊,但它是这样的纤瘦和婉约。按它的品貌,该落脚在富春江畔,雁荡山间,或是从虎跑到九溪的树荫下。漫天的飞沙,难道从未把它填塞?夜半的飓风,难道从未把它吸干?这里可曾出没过强盗的足迹,借它的甘泉赖以为生?这里可曾蜂聚过匪帮的马队,在它身边留下一片污浊?
  我胡乱想着,随即又愁云满面。怎么走近它呢?我站立峰巅,它委身山底;向着它的峰坡,陡峭如削。此时此刻,刚才的攀登,全化成了悲哀。向往峰巅,向往高度,结果峰巅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不能横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时俯视之乐,怎可长久驻足安坐?上已无路,下又艰难,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惶恐。世间真正温煦的美色,都熨帖着大地,潜伏在深谷。君临万物的高度,到头来只构成自我嘲弄。我已看出了它的讥谑,于是急急地来试探下削的陡坡。人生真是艰难,不上高峰发现不了它,上了高峰又不能与它近乎。看来,注定要不断地上坡下坡、上坡下坡。
  咬一咬牙,狠一狠心。总要出点事了,且把脖子缩紧,歪扭着脸上肌肉把脚伸下去。一脚,再一脚,整个骨骼都已准备好了一次重重的摔打。然而,奇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才两脚,已嗤溜下去好几米,又站得十分稳当。不前摔,也不后仰,一时变作了高加索山头上的普罗米修斯。再稍用力,如入慢镜头,跨步着舞蹈,只十来下就到了山底。实在惊呆了:那么艰难地爬了几个时辰,下来只是几步!想想刚才伸脚时的悲壮决心,哑然失笑。康德所说的滑稽,正恰是这种情景。










  来不及多想康德了,急急向泉水奔去。一湾不算太小,长可三四百步,中间最宽处,相当一条中等河道。水面之下,飘动着丛丛水草,使水色绿得更浓。
余秋雨短篇散文5
  从爸爸、妈妈结婚到我出生,这段时间,天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爸爸、妈妈结婚后的四个月,德国宣布投降,欧洲战争结束;再过三个月,日本宣布投降,抗日战争结束。
  这些大事,在上海闹得天翻地覆,但乡下却不知道。没有报纸,没有公路,没有学校,无从知道外面的消息。四乡村民都过着最原始的日子,种稻,养蚕,捕鱼,自给自足,又总是不足。真正统治这些村落的,是土匪和恶霸。
  祖母回乡后面对这种情况,立即明白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到吴山庙去念佛。这位在上海叱咤风云的社会活动家,丧失了所有的社会资源,便在佛堂里为一个个死去的亲人超度。
  这天佛堂里一起念佛的有七八个中老年妇女。闭着眼睛的祖母突然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在自己跟前停下了,连忙睁开眼睛,只见这所小庙的住持醒禅和尚站在面前。祖母赶紧站起身来,醒禅和尚便目光炯炯地说:“刚才金仙寺的大和尚派徒弟来通报,日本人已经在昨天宣布无条件投降!”
  “无条件投降?”祖母低声重复了一句,大颗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那几个中老年妇女惊讶地问她怎么回事,她只向醒禅和尚深深鞠了一躬,便立即转身回家,她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告诉我妈妈。
  身后,醒禅和尚正在向那些妇女兴奋地解释。










  祖母回家给我妈妈一说,妈妈说“这事必须马上告诉我爸”,便匆匆出门,去了朱家村。
  外公听到这个消息后,站在天井里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墙角,弯腰旋出一坛酒,拿一个小头轻轻敲开坛口的封泥。
  外婆说:“厨房里那半坛还没有喝完呢,又开?”
  外公说:“这事太大,半坛不够。”
  他用长柄竹勺从酒坛里取出酒,倒在一个很大的青边瓷碗里,端起来,走到大厅前面的前庭中央。他把酒碗举到额头,躬身向南,然后直起身子,把酒碗向南方泼洒。做完这个动作,他又拿着那个青边瓷碗返身回里间,仍然用长柄竹勺向酒坛取酒,再端到前庭中央,向东泼洒。接着,再重复两次,一次向西,一次向北。
  四个方向都泼洒完了,他向我妈妈挥一挥手,说:“阿秀,今天你要陪我喝酒!”
  妈妈说:“爸,我陪你喝几口。现在那边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我要早点回去。”
  妈妈回到余家,祖母仔细问了外公听到消息之后的反应,然后说:“阿秀,今天晚上多点一盏灯吧。”
  妈妈说:“好,把那盏玻璃罩灯点上!”
  当时余家村点的灯,都是在一个灰色的煤油碟上横一根灯草。那盏玻璃罩灯是妈妈的嫁妆,在余家村算是奢侈品了。妈妈点亮那盏灯后,又说:“我把它移到窗口吧。”
  祖母说:“对,移到窗口。”
  窗外,一片黑暗。妈妈知道,如果在上海,今天晚上一定是通宵游行,祖母会带领着难民收容所的大批职员出来参加全民欢庆。
  “我去炒点花生吧。”祖母说着站了起来。
  “好,我来帮你。”妈妈跟着向厨房走去。
  过了七天,妈妈特地上街,去看看挂邮箱的南货店有没有上海来的快信。










  一问,刚到。妈妈站在街角赶快拆开,果然是爸爸来通报日本投降消息的。但信后有一段话,使妈妈紧张起来。
  爸爸在信里说,我的姑妈余志杏,已经在欢庆抗日战争胜利的那个晚上,当街向民众宣布,与她的那个革命战友正式结婚。当时像他们一样宣布结婚的,有十几对。到第二天,姑妈才突然醒悟,这事祖母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决定过些天带着丈夫一起到乡下向祖母请罪。爸爸在信中要妈妈先对祖母作一点试探。
  那天吃过晚饭后,妈妈对祖母讲述爸爸的来信。她绘声绘色地称赞上海青年在抗日战争胜利之夜的狂欢场面,又故作轻松地说到很多恋人当场宣布结婚,祖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妈,我真希望志杏、志士他们那天晚上也把自己的对象拉出来一起宣布结婚呢!”妈妈说,小心地看着祖母。
  祖母说:“他们哪有这种好福气!”
  妈妈说:“志杏可是说过,要在我们结婚半年后宣布结婚。那天晚上……”
  祖母立即转过头来,看着妈妈:“是不是志敬信上还写了什么?”真是敏感。
  妈妈笑了,说:“果然是做娘的厉害。志杏那天晚上真的宣布了……”
  祖母的脸,突然被打了一层寒霜。
  这下妈妈慌乱了,支支吾吾劝解了好半天。
  祖母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泥塑木雕。
  终于,祖母说了声“睡吧”,就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祖母对妈妈说:“
  那个人,我连见也没有见过。我一个人,这么多年,就她一个女儿了,她都知道……”
  妈妈听出祖母今天讲话很不利索,连声调也变了,便立即打断,说:“是不对。让他们在谢罪时多跪一会儿!”










  “你写信给志敬,我不见他们,叫他们不要来,来了也没用。”祖母说得斩钉截铁。
  我出生那天正下雨。雨不大,也不小,接生婆是外村请来的,撑一把油纸伞。雨滴打在伞上的啪啪声,很响。
  按照我家乡的风俗,婆婆是不能进入儿媳妇产房的,因此祖母就站在产房门外。邻居妇女在厨房烧热水,进进出出都会问接生婆“小毛头是男是女”、“小毛头重不重”。祖母说:“不要叫小毛头,得让他一出生就有一个小名。”
  “叫什么小名?”邻居妇女问。
  祖母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外,说:“小名随口叫。秋天,下着雨,现成的,就叫秋雨。过两天雨停,我到庙里去,请醒禅和尚取一个。”
  第二天雨就停了,祖母就滑滑扭扭地去了庙里。醒禅和尚在纸上划了一会儿就抬起头来说,叫“长庚”吧。他又关照道,不是树根的根,是年庚的庚。
  回家的路上祖母想,管它什么庚,听起来一样的,村里已经有了两个,以后怎么分?
  她还是没有进产房,站在门口对妈妈说:“和尚取的名字不能用,和别人重了。还得再找人……咦,我怎么这样糊涂,你就是个读书人啊,为什么不让你自己取?”
  妈妈躺在床上腼腆地说:“还是您昨天取的小名好。”
  “我取的小名?秋雨?”
  “对。我写信给他爸爸,让他定。”
  妈妈也想借此试一试爸爸的'文化修养。爸爸回信说:“好。两个常用字,有诗意,又不会与别人重复。”
  于是,留住了那天的湿润。
  从此,我就成了我。那么,这本书里的一切称呼也就要根据我的身份来改变了。除了祖母、爸爸、妈妈外,爸爸的妹妹余志杏我应该叫姑妈了,爸爸的弟弟余志士我应该叫叔叔。妈妈的姐姐,那位朱家大小姐,我应该叫姨妈,而朱承海先生夫妇,我则应该恭恭敬敬地叫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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