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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恶”的历史作用
                                                                                         李浩然
[摘要]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之一,研究恶的历史作用可以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并应用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历史观。本文对东西方善与恶的探讨作了介绍,并论述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恶的历史作用的理论,说明了恶的历史作用的规定性以及对于当今中国发展的意义。
[关键词]历史  动力  恶
引言
      无论是个体生命还是历史社会,其发展的方向总是向善的,尽管如此我们仍然不应该忽视了恶的作用。恶的作用问题不仅仅是伦理道德问题,也是社会历史问题。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一直都有恶是历史发展动力的思想,尤其到了黑格尔那里,把恶对于历史进步的积极作用做了全面系统的论述。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地吸收了黑格尔的思想,从人类的实践活动出发用辩证唯物的眼光看待恶的历史作用,并把它应用到了现实中去。
      笔者在对近二十年大陆学者对于恶的历史作用的研究成果进行归纳整理时发现,大部分人的研究实际上都是对黑格尔恶动力说的研究。其研究成果主要有如下几种:以冯溪屏
⑴作为代表的一些学者认为,道德与历史之间具有某种二律背反,通过对黑格尔思想的分析可以知道恩格斯对黑格尔的称赞实际上并非肯认以道德牺牲换取历史进步的观念,而认为用道德与历史的背反的理论来试图缓和旧道德观念与新社会行为的冲撞的做法弊多利少、并不可取。赵家祥⑵、王海丽⑶等一些学者认为,研究黑格尔的恶的历史动力说是不能把恶的对立面善抛开不谈的,恶与善对立统一,相互融合、相互渗透、相互作用,共同推动了历史发展。李宁⑷、倪慷襄⑸等一批学者从现实的角度出发,认为对于黑格尔的恶动力说要批判的接受,要与时代精神与中国国情结合起来,这样才能真确对待今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不断滋生和蔓延的“恶”的现象,更好的去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对于恶的历史作用的研究虽然黑格尔是集大成者,马克思、恩格斯又把它推向高峰,但笔者认为首先对于善恶与历史发展的问题自古有之,梳理好这一问题的发展脉络是更有利于我们比较研究历史发展动力的问题。其次对于黑格尔恶的思想的研究不能完全借助于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毕竟后者有对前者扬弃的过程,今人在对于黑格尔的思想的研究时应该尽量保持学术上的还原。
一.  东西方思想史上对于善与恶的探讨
      中国哲学向来很重视心性之学,“心”便是认识论,“性”便是道德哲学。道德哲学和伦理学略有不同,前者注重的是善恶利义,后者注重的行为规范。中国的道德哲学又有“性”“情”“才”的分类。“性”之人的本性,“情”指人的欲望,“才”指人的能力。如果说关于人的本性还有先秦诸子的性善性恶之争的话,那么人的欲望则完全被视为是恶的体现,所以才有了“存天理,灭人欲”的观点。当然我们也知道,中国古代的政治是中央集权形式,个人个性的发展是不
利于君主的专制的,所以对于“情”恶的规定不仅是道德修养的标准,更成为维护阶级统治的治国之道。
      同中国一样,善与恶这对哲学范畴也是西方学界人讨论的焦点,早在哲学启蒙时期便有了善的概念,苏格拉底说“德行即知识”, 就是说我们如果拥有了“善”,也就学会了去辨别善恶,从而获得了知识与真理。“善”的概念是属于形而上学本理论的范畴还是属于伦理学的范畴。总之我们知道他开创了一种理性的伦理学。但对于善恶的探讨,中西方又有些不同,这种不同首先在于西方一直有像伊壁鸠鲁快乐主义这样的学派存在,他们肯定人的欲望的合理,主张追求快乐才是生命的本质才是善的表现。这些观点虽然会导致人们的纵欲与堕落,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个人价值开始重视的表现,之后的文艺复兴与启蒙运动不能说没有受到这些理论的影响。其次,西方对于善与恶的探讨常常是与历史发展、政治建构有关的。
      维柯是近代西方历史哲学上第一个提出“人是历史的创造者”的思想家,也是第一个较为系统地论述“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的人。他认为人性中残酷、吝啬和野心等种种的恶反倒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但同是也承认人性之恶之所以能成为动力是因为有“天神旨意”的制约,所谓天神旨意“就是天神的一种立法的心灵
”⑹,这里不免有了浓厚的神秘主义色彩。卢梭率先用矛盾的观点分析历史的发展与道德的关系,认为善与恶、公平与自私、进步和退步都是矛盾,而人类社会正是在这些矛盾中实现了自然状态——文明社会——社会契约这样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转化。康德与维柯有着类似观点,有吸收了卢梭矛盾的观点。他认为,人类历史的目标是“善”,但达到这一目标的动力是“恶”,因为人的恶的本性激发出人的各种天赋,发掘出人的各种潜能,引发出人与人之间的对抗斗争,所以人的利己性和利他性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