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蜕变未雨绸缪壮年转型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
乌海是典型的煤炭资源型城市,其转型发展的经验,对资源型城市转型发展有着普遍的意义。
2005 年,乌海市意识到要避免“矿竭城衰”的厄运,就必须未雨绸缪、提前谋划、赢得主动。
乌海历届市委市政府摒弃只顾本届政绩的狭隘思想,“前人栽树,不怕后人乘凉”,从长远利益出发,大胆探索转型路径,由此诞生的“乌海经验”,受到专家的称赞。
站在新的起点上,乌海正以“稳中求进、改革创新、转型升级、区域中心、民生优先”为目标,实现从“经济转型”到“社会转型”的蜕变。
在很多人印象中,乌海是一个污染严重、极度缺水、寸草难生,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八年前,你坐飞机到乌海上空准备降落。如果有人说‘月球欢迎您’,你可能都会相信。”乌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刘瑞江的一句玩笑话,道出了乌海当年自然生态环境之恶劣。
乌海是一座因煤而建、因煤而兴的年轻城市,天然的资源优势曾给予乌海人骄傲的资本,但也带来致命的环境污染:几千座小煤窑、小石灰、小电石、小焦炉等
“五小”企业遍地开花,形成“山山点火、户户冒烟”的壮观场面;炼焦过程中产生的大量焦炉煤气在“点天灯”后排向空中,形成“炉火照天地、污烟漫寒川”的景象……这一“盛况”让乌海成为远近闻名的污染重地。
众所周知,资源型城市很难跳出对资源依赖的惯性。2005 年以前, 乌海市煤炭工业产值占全市经济总量的80%。对“一煤独大”的乌海来说,转型是极大的挑战。
“作为一座以资源起家的城市,乌海一直在谋划着转型升级,可是怎么转?转什么?向哪儿转?”刘瑞江说,乌海全市上下都在思考,有一点非常明确:“不能继续躺在资源上睡大觉,一定要提前谋划,赢得主动”。
乌海转型的典型意义,可以用一组数据来说明:至2010 年,乌海市原煤产业增加值占GDP 的比重由“十五”%%,降幅近一半,改变了“一煤独大”的经济格局;2011 年,乌海中心城区空气质量二级以上天数达到295天,而2005年这一数字仅有87天。
转型犹如一场革命,这座正值壮年的城市,也经历了自断手腕的转型阵痛。
限制原煤产量尽早谋划转型
“人类之所以告别石器时代,并不是因为石头用完了。”
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所长高世宽评价说,“乌海的经济转型并非资源已经枯竭的被动之举,更多的是自加压力、早谋出路。”
煤炭作为乌海地区的主要资源,经过50 多年的开发建设,现有探明的储量近一半已被开采利用,为国家贡献税收200 多亿元、提供商品煤14 亿多吨。
“虽然当前还有一定储量,但我们必须提前考虑资源的转型发展和替代产业,在发展中开始转型。”乌海市市委书记侯凤岐称之为“壮年转型”,否则到“老年”资源枯竭时再转就来不及了。
更为紧迫的是,乌海所处地区由于产业水平低、产能过剩,高污染、高耗能企业众多,在卫星云图上形成了一个清晰的“黑三角”。2005 年, 乌海市中心城区空气质量二级以上的天数只有87天。环境污染使其被国家环保部和国家监察部列入挂牌督办城市。为了清除这个“黑三角”,国务院有关领导曾连续15 次批示,国家环保总局、发改委、监察部和电监会连续3 年督查督办,重点清理整顿这里的焦化、铁合金、电石等企业。
不转型没有出路,与其被动转型不如主动转型,趟出一条新路。
“作为资源型城市,不可能完全放弃资源型产业,但是要以此为支撑向多极化产业方向发展。”市委书记侯凤岐表示。
首先是加大力度整合煤炭资源,按产业链上下游配套原则,将1200 多家煤矿整合为13 家,使煤炭资源实现保护性开发、集约化利用和就地转化升值,乌海就此作别卖煤的历史。
“从源头上限制原煤产量,限制原煤外运,煤化工深加工企业多是从外省市买进原煤,产原煤必须有综合配套的深加工企业,而向外地运输原煤会受到严格限制。”刘瑞江介绍,2012 年乌海从周边地区及蒙古国调入煤炭共计1403万吨。
对于现存资源,乌海极为珍视:每年只动用3500 万吨,而且每一吨的开采、利用、加工、转化都要追求资源价值最大化,大幅提高资源综合利用率,竭力延长服务年限,为延伸升级支柱产业、发展接续替代产业实现产业再造赢得时间。
为实现转型目标,乌海不惜自断手腕,以地方财政收入减少60% 为代价,“关小上大,扶优汰劣”,高于国家标准淘汰落后产能。“十一五”期间,采用市场自然淘汰法则,关停各类高耗能、高污染小企业1560 户,100 万吨以下焦化、60 万吨以下洗煤、30 万吨以下煤矿全部关停。
令人欣慰的是,及早转型并没有影响经济发展,2013 年乌海市地方财政总收入首次突破百亿元大关, 亿元,%。这样一张成绩单在内蒙古自治区12 个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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