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不了战的战争摄影
美英发动的伊拉克战争,于2003年展开行动。台湾的新闻媒体,在两次波斯湾战争的12年问,对于报导这些战争事件的新闻处理上,几乎毫无进步,甚至更为倒退。N实时画面的“战争新闻连续剧”竞逐收视率、以及在数家主要日、晚报在版面上比赛苹果日报化的耸动标题与巨幅战争照片之下,台湾的阅听大众,一如过往的忍受着那些商业媒体制造的另一场浮滥信息的疲劳轰炸。美国展开的血腥战争、与台湾媒体不断“向下修正”的商业恶状,也许是一个再反省战争/灾难摄影之意义的时机。
然而,我在这篇文章希望讨论的“反不了战”的、或是无法让我们建立深刻之反战思想的战争摄影,并不仅是那些大量来自美国角度或GNN观点的电视影像,更是针对在杀戮战场上辛苦取得的受害者或受攻击者的伤亡灾难照片。美者拍摄的伊拉克灾难照片出炉。可能仍有人认为,这些视觉强烈、惨不忍睹的影像,具有控诉战争、彰扬人道主义的价值。
透过一些批判的论述观点,以及几份与战争摄影相关的出版品,我试图讨论新闻见证式的人道主义战争摄影,能够产生什么道德、政治或反战意义。由于桑塔格是美国几位一向勇于对战争与政府进行批判的重要知识分子之一,且她对新闻摄影里的战争灾难画面,很早就提出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批判论点;因此,当她在2001年发表的摄影论述《战争与摄影》里,提出我认为与她过去的论述相形倒退的观点时,我将以该文成为本文论评的重点。
首先,美者德博拉?柯根,在其采访工作传记《镜头下的情人》里,对她自己的专业做了这样的描述:“我们是追逐新闻的无耻恶娼――所谓的记者。秉持公正的态度与神圣的使命,文字的仲裁者,影像的布道家。我们对任一件事物或任何人的爱,永远不会超越故事的本身,永远比不过图利自身的原始企图。”所谓“图利自身”,对许多专业上有高度自我要求的摄影记者而言,不见得是照片能否卖得高价或比赛得奖等物质利益,而更可能是对新闻摄影“专业义理”的某种宗教式盲信下的自我实践,或者基于各自不同的深层心理上的需要与满足。
摄影记者被卡帕(Robert Capa)“照片若不够好,是你靠得不够近”这类概念所宰制,而渴望深入战争最前线、贴近危险与子弹,作为够专业甚至够道德的证明或自我证明。这个义理,也从而定义了“好照片”的概念。至于这些现场见证式的“好照片”,能否让人理解任何战争惨状以外的特定战争背后的复杂因素,就不是这些专业摄影记者的工作企图了。另外,柯根在书中诚实剖析了她成为战地摄影记者的自私动机,乃是藉此工作摆脱美国城郊中产白人家庭的保守烦闷生活,以追求刺激冒险与情欲的解放。
对战争现场影像“说(表面/片面)故事”的热爱与追求,高于追求对新闻事件之深层真实或更大正义的一种代表性摄影记者特质,程度不同的表现在北京与台北的两份新华社摄影记者的出版品里。他们将亲身采访的两个重要国际战争现场的新闻照片,先后集结成册:黄文在科索沃战争现场的《标靶》,与陈俊锋文字采访、戚恒摄影的《亲历阿富汗前线:见证21世纪第一战》。
对于丧失国际身份、几乎被排斥在所有者来说,中者得以出入战争第一线的摄影机会,令人羡慕。这些年轻的新华社摄影记者,在书册中表现的胆识、毅力与专业能力,也可清楚见证。不过,书中的照片与文字,大抵仍不脱西方新闻摄影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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