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禅宗思想形成之二
二、传法公案
弘忍门下弟子众多,遍及大江南北,有十大弟子的传说。有神秀、智诜、刘主簿、慧藏、玄约、老安、法如、慧能、智德、义方,及玄赜在内十一人。这些弟子中,以神秀和慧能最为著名,世称南能北秀或南顿北渐。两人虽然师出同门,但禅法风格不一,故有分别。
1、慧能生平
慧能,俗姓卢,原籍范阳(今河北涿州市),后因父“左降迁流岭南,作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东)百姓”。唐贞观十二年(638)生,遂为广东新州人。慧能幼年丧父,老母遗孤,后移南海,家境贫困,靠卖柴养母。
一日在市中卖柴,偶闻客店有人诵《金刚经》,颇有领会,便问此经何处得来,客人告以从黄梅东冯茂山弘忍禅师受持此经。他因之有寻师之志。咸亨初(670),他把母亲安顿后,即北行。
咸亨三年(672)到了黄梅东山,礼拜弘忍大师。弘忍问他:“汝何方人,来此山礼拜吾?汝今向吾边,复求何物?”慧能说:“弟子是岭南人,新州百姓。今故远来礼拜和尚,不求余物,唯求作佛。”
弘忍责之曰:“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慧能答曰:“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大师欲更共语,见左右在旁,更不言。遂发遣慧能令随众作务。在碓房舂米八个月。
一日,弘忍为付法衣考验门人,命各人作偈呈验。神秀为众中上座,即作一偈云: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惹尘埃。”
弘忍看后对大众说:“依此修行,不堕三恶道。依法修行,有大利益。”
弘忍评价神秀偈:“若是汝作,应得我法。……汝作此偈,见即未到,只到门前,尚未得入。凡夫依此偈修行,即不堕落;作此见解,若觅无上菩提,即未可得。须入得门,见自本性。”
嘱咐神秀且去思量一两日,再作一偈呈验。若入得门,即付法衣。神秀去数日而未得。
一孩童于碓房经过,唱颂此偈,慧能听闻,知未见性。慧能问童此偈来历,于堂前廊下礼拜此偈,能不识字,请人代读。更作一偈,请人书于壁间。
慧能偈
慧能偈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
何处有尘埃。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有尘埃。
弘忍夜付法衣,为慧能秘授《金刚经》,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慧能豁然开朗,言下便悟。弘忍于是嘱咐慧能离开,并“自送能至九江驿”。临别又叮嘱“将法向南,三年勿弘”。
途中遇到多番贼僧数百人追杀,幸得脱险。
遇将军僧慧明,不要衣,只问法。慧能问:“不思善,不思恶,正与麽时,如何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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