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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如何燎原
在机场摆渡车上,耿晓华刚把手机里的韩剧《来自星星的你》点开,就有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凑过来问:“你也看这部电视剧啊?”
耿晓华年过四十,戴着黑框眼镜,理着很精神的平头,充满商务气息的打扮看上去与韩剧迷的身份格格不入。不过,这位爱奇艺运营副总裁确实一直在关注着这部人气急升的电视剧,就在刚刚飞机落地前,他还在粗略地估算着时间:2月26日,周三,晚上9点半,爱奇艺与韩国SBS电视台同步直播《来自星星的你》第20集……即便没有中文字幕,耿晓华也想第一时间知道剧里的外星人都敏俊到底能不能留在女明星千颂伊身边。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用手机看直播这个微小动作竟然能在摆渡车上引来别人的关注――除了那位年轻姑娘,还有几位陌生人也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且表现得饶有兴致。
耿晓华一时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称看这部热门韩剧某种程度上是出于工作需要。紧接着,那位姑娘热情地跟耿晓华要了张名片,并表示希望有机会获得金秀贤(剧中都敏俊扮演者)4月6日北京见面会的门票。面对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耿晓华很是诧异:爱奇艺获得这场活动主办权的消息,在他上飞机前才正式对外公布,不到三个半小时,消息就已经抵达机场里偶然相逢的人。
尽管一直在关注《来自星星的你》的播放数据,但这场小小奇遇,才算是切切实实让耿晓华见识到这部韩剧到底有多流行。
意外的流行:从韩剧追捧者开始
时间回溯到2013年11月底,拍板买下这部韩剧的独家播放权时,耿晓华丝毫没觉得这部韩剧能掀起多大的流行潮。
当时还在播映中的《继承者们》被看作是近几年来韩剧能达到的最大高度,主演李敏镐被女粉丝封为“长腿男神”,继张东健、宋承宪、Rain之后,他被当作韩国男色的新代表。只不过,火起来的是演员,而不是剧集本身。观众一边沉湎于李敏镐的美貌和身材,一边批判这部韩剧的剧情老套:豪门二代争相爱上灰姑娘,十年前台剧《流星花园》里不就已经这么演了吗?
想当初,耿晓华买下《来自星星的你》所费的成本和精力,并不比买一部热门内地剧更多。过去两年,视频网站竞争最激烈的部分是内地综艺节目和美剧,韩剧始终不温不火,属于提供给特定人群看的内容。它与内地剧不同,制作模式是边拍边播;也与美剧不同,一般只有一季,没有成片可看。买当季的韩剧类似于买预售产品,购买方能提前看到的只有演出阵容和剧情梗概。所幸韩剧的价格不算太高,押宝的压力并不大。或者说,在此之前没有人会把韩剧当成特别珍贵的“宝”来看待。
这在视频网站当中算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可以引以为佐证的是,即便是《继承者们》话题度不断走高,腾讯视频也没有追加太多后期营销推广。
耿晓华之所以留意到《来自星星的你》,主要是因为女主角全智贤。“全智贤十几年没拍电视剧了,再拍的话对剧本肯定要求特别严苛;再者说,我觉得她对80后男同胞来说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至于男主角金秀贤,耿晓华并不了解,只大略知道他在韩国人气不低。这位出生于1988年的演员是韩国近十年来最年轻的视帝,在中国却还没有多少实质上的影响力。2013年11月7日,他受《时尚COSMO》杂志之邀到上海参加某颁奖典礼。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国,为此他特地跟正在拍摄的《来自星星的你》剧组请假,24小时里在首尔―上海飞个来回。除了到机场接机的数百铁杆粉丝,媒体对他的报道寥寥可数。同一场活动里,金秀贤的曝光度甚至还不如因《爸爸去哪儿》而走红的模特张亮。
在耿晓华看来,《来自星星的你》在播出时间上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它接档《继承者们》,两者同为SBS电视台的水木剧。“水木剧就是周三周四播出的剧场,大多数反响一般,算得上精品的一年也就只有一两部。”耿晓华说。
不过,那些长期关注韩剧的粉丝却并不这么认为。瑶瑶和黑花,一位是青涩的大三学生,一位是熟练的减肥课程推销员,共同之处在于都是韩剧爱好者。在她们看来,2013年SBS播出的水木剧都保持着很高的可看度,从年初的《那年冬天起风了》到《听见你的声音》,再到《继承者们》,她们都从头追到尾。
理所当然地,爱奇艺于去年12月18日上线《来自星星的你》第一集时,她们也是第一批收看的人。她们属于真正的韩剧内行,追剧已成习惯,不用片方主动宣传,信息就可以在她们之间互相传递。她们知道的韩剧信息甚至比耿晓华这种业内人还要全面,她们知道金秀贤过去演过哪些电影、电视剧,还知道《来自星星的你》的编剧曾经有过哪些作品
……
换句话说,视频网站买下韩剧,初衷就是为了服务这群韩剧内行,他们支撑起视频网站稳定但不算高的点击量。“第一、二集的时候,点击量也就两三百万。”耿晓华说。
除了一些常规的站内新剧推广,比如在首页推荐,一开始爱奇艺并没有为这部韩剧投入太多资源。两三百万的点击量对视频网站来说不算稀奇,更何况那时爱奇艺正在把所有资源投入到另一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