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村的春耕节
以拉萨为界,托边为牧区,南与东为农区。在以依靠土地为生的农民心目中,没有什么比土地更神圣,地位更高。从拉萨河谷开始,随着海拔的变化,春耕也会有所不同,在举行仪式和真正播种之间,还有大约七天到半个月的时间,青藏高原地域辽阔,大地苍茫,日常的生活也相对单调,而围绕着农业的耕种与收割自然会受到极度的重视,毕竟这是一家人一年的希望与依靠。所以在举行仪式时会非常神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轻松自由,实则敬重而认真,以取悦土地神为初衷,最后达到了人神共悦的妙境。春耕其实可以理解成为取悦敬土地神的一种仪式。
节日的村庄
白定村距离拉萨市区只有十几公里,清晨从拉萨出发,到了村子这里还是一片宁静,清晨的山谷底部还泛着微微的蓝紫色,而山尖上已染上了潮红。每户宅院屋顶的经幡都是崭新而浓艳的,带着藏历年的喜庆。提着水桶打水的姑娘,羞怯却又热情地邀请去她家里喝茶。一进院门,老人家已从屋里迎了出来,先进佛堂,藏框上供着一排的佛像,佛像前供着酥油灯,水和各种食物。顺时针转着屋中间的柱子转过来,用手将“切玛”左边的青稞和右边的糌粑各扬撒三下。供台上摆满了藏历年时才会有的油炸的食品像个小塔一样。在客厅的藏床上坐下,阿妈亲手给每个人倒上酥油茶,第一次喝时用无名指沾了茶,与大拇指相合向上弹,反复三次,然后才开始喝。主人家的两个女儿全部是在内地读的初高中,再考上了内地的大学。给我们续茶的宗嘎已经大学毕业分配在那曲的一个镇上做中学老师,她戴着金边眼镜穿着牛仔服,只有粗而黑的长长发辫还是纯正的藏族姑娘模样,在谈吐气质上她已与内地姑娘无异。而她正读大四的妹妹因为要准备考研今年就没有回家来过年。
倒过茶后,宗嘎在院子里给大约四岁的小外甥女整理艳丽的百褶公主裙,小姑娘穿着一双红色的小皮靴,头上扎着无数根小辫子。笑着问她为什么没穿小藏袍呀,小姑娘扭着身子不说话,宗嗄代为回答说:“她就是说这个好看,说藏袍不方便。”此地,院子里的鸡在走,牛在吃草,一道阳光投在了小院的墙上,院子里的拖拉机已经用各种鲜艳的假花装扮得极其喜庆。
桑烟中的神秘期待
走出这个院子,立刻感觉到了热烈的气场。
每一个地区甚至村庄确定春耕仪式的时间都是不同的,但确定的方式却基本一致,一个是根据藏历约定俗成,一个是根据物候历,也就经验的判断。就像是黄河两岸地区流传的关于数九的口诀一样,西藏当地也有自己的口诀,有经验的老人也根据雪化的程度等积累一定的开春的经验。更主要是当地的喇嘛也有义务根据藏区天文历法择定耕播的日期,推算星宿运动和天气季节的科学方式,主要看当年的五行和星曜。在藏区,一般情况下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择吉日进行。在方圆十几公里,差不多以乡为单位的播种时间都大致相同。
藏区流传的关于春耕秋收的谚语是这样说的:“昂宿(二十八宿之一)上山,耕牛下河,桦树红如僧袍时,即是青苗也要割。”意思是说“昂宿星走到西边山顶上的时节就要耕种,耕地的牛可以喝到河水。到了树叶发黄的秋季,桦树叶变红,哪怕是地里的庄稼还是青苗也要开发始收割了。”播种的时间随着海拔的变化而推移,比如秋收时从拉萨南边的曲水开始一直向北向东,慢慢开始,春耕的时间也差不多如此。既然是春耕,牛就一定会出任最为重要的角色。强壮的黑白花脸犏牛通常在这一天里“花枝招展”而又“无法无天”,通常它们的额头上被贴上酥油图案,犄角上插着经旗和彩色的毛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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