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百戏茶韵上的泼墨丹青
茶可品,亦可观。
古人引丹青入茶,“松梢鼓吹汤翻鼎,瓯面云烟乳作花”。这便是茶百戏,有山水,有花鸟,更有虫鱼,又称分茶、水丹青。
中国画的俊逸灵动,茶的清香淡雅,在茶百戏中巧妙相融。随着茶中画面的明灭幽幻,茶的灵魂也更加丰厚活泼起来,这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风量和雅趣。
皇帝的茶话会
茶百戏,宋时曾备受艺术家皇帝宋徽宗的推崇,但这块中国传统文化的神奇瑰宝却曾一度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了六百余年。
茶百戏的神奇之处,在于仅用茶和水且不添加任何其他物质,就能在茶汤中显现出文字和图像。
茶百戏的溯源,最早可见于唐代,那时在闽北武夷山一带已初现分茶雏形。据唐代徐夤在《尚书惠蜡面茶》中的记载:“武夷春暖月初圆……金槽和碾沉香末,冰碗轻涵翠缕烟”。
在之后的宋代,以点茶为基础的斗茶之风达到顶点,更加快了分茶产生的步伐,而茶百戏就是在点茶技术的基础上,形成的一门高级茶艺。斗茶中,由于茶汤悬浮液具有暂时不消散的特点,通过冲点搅拌形成的“汤纹水脉”才可能形成各种图案。
由此,时人就将这种以茶作画的技艺游戏称为茶百戏。茶百戏,不但能使茶汤出现各种物象,而且还可使茶汤出现气势轻捷的文字,自然令人惊叹。
除此之外,茶百戏也受到皇帝和大臣的青睐。不仅如此,分茶技艺也被用于宫中茶会的斗茶表演中。其中宋徽宗和蔡襄、陆游等人善于用分茶技艺开展斗茶,使斗茶更具欣赏娱乐性。宋徽宗对分茶技艺情有独钟,常召集大臣比试分茶技艺,还亲自分茶赐宴群臣,这在帝王中是绝无仅有。
咬盏
指汤花中泛起的泡沫,因光的折射,泡沫左右转动或在茶汤中移动,似乎带动相应盏底的兔毫(油滴)纹随着移动,就像茶盏被咬住了一样,故称这种现象为咬盏。因此,宋人对兔毫盏、油滴盏情有独钟。宋徽宗曾说:“盏以青绿为贵,兔毫为上。”
画在茶中行
“茶百戏茶至唐始盛。近世有下汤运匕,别施妙诀,使汤纹水脉成物象者,禽兽虫鱼花草之属,纤巧如画。但须臾即就散灭。此茶之变也,时人谓之茶百戏。”
――陶谷《?茗录》
茶百戏中,出现图案或文字,对艺术涵养和技法要求较高,因此备深受文人、道士、僧人、艺人的推崇。因此,茶百戏也成了一种古人彰显高雅情趣的风雅之事。
许多文人如陶谷、陆游、李清照、杨万里、苏轼都喜爱分茶,并且留下了许多描述分茶的诗文。杨万里在诗中曾写到茶百戏的情景:“纷如擘絮行太空,影落寒江能万变。
”而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里“矮低斜行闲作草,暗窗分乳戏分茶”的描写,鲜明的将分茶归于闲情雅事之例。
要使茶汤汤花在瞬间显示出瑰丽多变的景象,就需要高超的沏茶手法。一种是用"搅" 形成图像,就是以匕为笔,以茶为纸,以汤花为墨,直接在茶面上描绘各式图样。另一种更为高超的技艺,是直接用"点"使汤面形成汤花。“点”茶其实就是注茶,即用单手提执壶,使沸水由上而下,直接将沸水注入盛有茶末的茶盏内,使其形成变幻无穷的物象。
因此,注水的高低,手势的不同,壶嘴造型的不一,都会让注茶时出现的汤面物象形成不同的结果。确切的说,以“点”而成的物象,是一种写意的手法,它要求沏茶人“融画在胸中,留画于茶汤”,不用任何器具,只在短短的冲泡过程中,就成画于茶面,重的是其意其境。
然而,如此高超的分茶技艺,却几乎被士大夫阶层和寺院僧人所把控,并没有广泛的流传到了民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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