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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拉斯卡的选择
1944年,纳粹法西斯在欧洲大肆残杀犹太人。二战中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成了杀戮中的恐怖之都。
意大利人佩拉斯卡是个商人,准确地说是一个牲口贩子,一个战争的局外人,一个宏大战乱背景下的小人物。他面临的选择非常简单,就是回到意大利,与朝思暮想的妻子团聚。
但佩拉斯卡选择了留在布达佩斯,并拿出全部金钱――个人的及公司的,贿赂纳粹军官,获得了一份解救犹太人的名单。
布达佩斯火车站里成千上万的犹太人即将被运往德国处死。佩拉斯卡拿着一份虚拟的名单,喊着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人的名字――利瓦伊、哈达纳、拉斯洛、维克托……他奔跑着,与死神争夺生命。能想到的名字都用完了,他急中生智,拽住一个犹太人,悄声让他提供名字。就这样,他挽救了整整两卡车犹太人的生命。可是,望着远去的死亡火车,佩拉斯卡黯然泪下。
作为一个曾经在西班牙内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士兵,佩拉斯卡比任何人都清楚战争的残酷。所以,当年他离开战场回到家乡后,选择了做一个自在的商人,过安静平和的生活。他说:“人们应该有安静祈祷的地方。”他喜欢那样的小日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别人的水深火热就无动于衷。所以,这一次,他选择留在匈牙利。
由于昔日在西班牙内战中的优秀表现,他获得了西班牙独裁者佛朗哥签署的证件,无论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西班牙大使馆都必须给予他全力援助。此时,佩拉斯卡没有利用这一纸证件为自己寻求逃离险境的通行证,而是找到西班牙驻匈牙利大使馆,要求他们为犹太人提供庇护。
值得一提的是,大使馆的两个重要工作人员都是犹太人――杜睿夫人和法兰兹律师,在那样的非常时期,他们选择了自保,隐瞒身份,借助公职的身份活下来。对于佩拉斯卡的拯救行为他们深表怀疑,佩拉斯卡的回答是:“我认为我有能力做这些……”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当西班牙的大使从匈牙利撤离,大使馆所保护的犹太人再次被推向断头台时,佩拉斯卡伪装成西班牙领事豪尔赫,将5000多名犹太人从屠刀下救了出来。
九死一生活下来的犹太人生活在巨大的恐惧中。杰尔吉这个8岁的小男孩失语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被纳粹用枪打爆了头。这深深地折磨着佩拉斯卡。这个被纳粹刽子手刀架在脖子上依然会口若悬河的男人,这个面对德军上尉拍案而起的男人,弯下身去,抱起杰尔吉,和孩子们一起坐在地上,脱掉鞋子,玩起了传递鞋子的游戏。一个又一个孩子被淘汰出局,最后杰尔吉胜利了。佩拉斯卡把他扛在肩上,他们一起和着音乐舞蹈,欢笑重新回到了孩子们的脸上。还有什么比孩子的笑容更动人、更珍贵、更值得抵死争取的呢?
在并不安全的安全房里,佩拉斯卡坚持要孩子上课。他努力让孩子们在危险的境地里拥有相对正常的日子,唯有如此,才可以让孩子们慢慢摆脱战争的阴影。假如没有欢笑,没有歌声,没有知识,这些孩子如何度过阴霾重重的当下,又拿什么去迎接那个一定会比当下美好的未来?
3个犹太小混混令很多人无比厌恶。当佩拉斯卡正要惩戒他们的小头目费伦茨时,在他身上发现了口琴。佩拉斯卡放过了费伦茨,并说:“一个会吹口琴的小家伙不会坏到哪里去的。”事实证明,佩拉斯卡说得没有错,或者说,他的一句话改变了一个男孩的一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费伦茨为了拯救同胞险些中枪丧命。他在被抢救过来后对佩拉斯卡说:“谢谢你!”佩拉斯卡对他说:“你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的我对任何事都看不惯,都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