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以后会遇到什么
妈妈死了。玛丽·罗琦被带到太平间,工作人员告诉她:“你有一个小时跟妈妈待在一块儿。”
跟一个死人待一个小时?罗琦有些紧张。在她眼里,尸体不是那个人,它是人“离开”时突然形成的另一种物体,尽管我们可以面对它寄托哀思,可是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生命。
死人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她把手放在妈妈额头上,妈妈已经冷了,摸上去像一片金属、一块玻璃。罗琦费了很大努力,想把尸体和妈妈产生联系,终于失败。“那是尸体,不是妈妈。”罗琦这样断定。
死或没死,是个问题
尸体都是冷冰冰的吗?罗琦告诉你:不。
当一个吊着吊针、上着呼吸机的女人被一群护士匆匆推进手术室时,罗琦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抢救。女人脖子上动脉一跳一跳,心脏一起一伏,罗琦俯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胳膊,她皮肤温暖,面色如生。
可医生告诉罗琦,这不是病人,而是一具尸体,她已经离世4个小时了,脑死亡。
在美国,关于死亡有严格的定义,一般来说,大脑死了,就算真的死了。
大多数情况下,身体的死亡往往和大脑同步,在科技不发达的年代里,大脑死了,身体是不会自己呼吸的,一切循环都会停止。可呼吸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点,连上呼吸机,女人所有的器官都运作起来,这着实有点儿吓人。对罗琦来说,看到这样一具尸体,在她还是第一次,她觉得不可思议:
“这女人哪儿都活着,只是大脑死了!”
“她肯定是死了,但作为器官和组织,她却活着,她得到了大多数尸体得不到的机会:延长2~3个陌生人的性命。接下来,她将失去她的肝、肾和心,一次一个。”罗琦把这微妙的感觉写下来,心情并不平静。
医生要冷静得多。他们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呼吸机、气囊、静脉输液……种种办法都用上了,只为一件事:养好她体内的器官,让它们活下来,4个小时之后它们将被取出,用于移植手术。
罗琦没见过大手术,凭印象,她觉得取器官的过程应该是比较斯文的,“从一道八九寸长的口子里,把东西拿出来,就像一个女人在小挎包里摸眼镜儿”。可她错了。医生从小腹开始,一条口子切到下颌,那动作“像拉开一件风衣的拉链”,这还没完,医生把切口两边扯开,直到长宽相等:“像一只打开的格莱斯顿皮包!”
罗琦惊讶了,她低下头,好奇地看着那些器官,当医生把心脏从身体里捧出来时,罗琦第一次发现这东西跳得那么厉害,医生几乎捧它不住。之前的心脏移植手术中,就曾有医生失手,把这活蹦乱跳的东西掉到地上。
美国法律的定义中,脑死亡即可判定人死,即使心脏活着。可现实远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那些接受了别人心脏的患者常常说自己感受到了心脏前一个主人的记忆,一个白人男子就曾一五一十告诉医生,说他看到自己“是一个黑人女人”,连头发、口红的细节都一清二楚。接受别人的心会不会沾染对方的品行?这种担忧普遍存在。很多器官接受者急切地想知道捐献者是不是耽于乱交,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过度阳刚还是过度阴柔,是否遭受某种性无能之苦。
于是,有人提出“细胞记忆”一词,意思是,细胞在脱离人体之后还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与自己的主人保持联系。1980年代,“美国陆军情报与安全指挥部”做过一个实验,他们从一个志愿者的腮帮子里取出一些细胞,之后给他看一段吓人的录像,而在另一个房间里,这些腮帮子细胞明显躁动起来。两天之内,这个实验重复了多次,结果一致。
遗体会去哪儿
把自己的遗体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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