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家皇帝批判>的批判
送交者: claudius 于 2010-04-18, 04:20:05:
《新语丝》2010年4月号上,发表了一篇署名为“天路客”的短文<朱家皇帝批判>。聊聊数百字,却有重大的谬误在里头。要是发表在别处,倒还罢了。但是发表在我一向支持的<新语丝>,在我看来,就成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因为“天路客”的这篇短文,误解经典,不讲证据,主观臆断,宣扬迷信,和科学精神是直接相悖的。
1、关于“孤臣孽子之心”
“天路客”在开篇说:
“明朝三百来年来的政权之所以如此阴暗完全是朱元璋的前因后果,从小孤苦的原因,朱元璋看人看社会完全是一片悲惨残忍的心理。孤臣孽子之心昭然若揭,正如孟子所说:“人之有德惠术知者,恒存乎疢疾。独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虑患也深,故达。”
“人之有德惠术知者”中的“惠”字应该是天路客的笔误,因为原文是“慧”字。这段话来自<孟子/尽心上>,杨伯峻先生的解释是:
“孟子说:‘人之所以有道德、智慧、本领、知识,经常是由於他有灾患。只有那孤立之臣、庶孽之子,他们时常提高警惕,考虑祸害也深,所以才通达事理。’”( 杨伯峻先生对“庶孽之子”的注释是:“古代男子常一夫多妻,非嫡妻之子叫做庶子,也叫孽子,地位卑贱。”)( 杨伯峻,<孟子译注>,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308页)
杨先生的解释,和朱熹的解释基本相同。朱熹并且进一步说,这段话的意思,和<孟子>中有名的“动心忍性”那段话的意思是一样的。(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53-354页)
因此,这段话的着重点和关键,是最后两个字:“故达”,言那些经历磨难的人,在考虑事情的时候便能做到通情达理。那么,孟子在描述“孤臣孽子”的心理和为人行事的时候,所持的显然是赞许和褒扬的态度。换言之,在孟子那里,孤臣孽子之心,经过了种种艰难困苦的磨炼,故而通达明理。而在‘天路客’看来:
“朱元璋…从小孤苦…看人看社会完全是一片悲惨残忍的心理。孤臣孽子之心昭然若揭。”
这里‘天路客’把“孤臣孽子之心”认定为“悲惨残忍”,和孟子的意思,相差不啻十万八千里。
2、朱熹是否主张摧残妇女
‘天路客’说:
“朱元璋开始,科举兴起,规定教材朱熹的《四书章句》,后延续至清朝六百余年未变,对广大妇女极尽摧残之能。”
从‘天路客’的这段话看,似乎“广大妇女”被“极尽摧残”,朱熹的《四书章句》难辞其咎。可是朱熹在《四书章句》里面,对妇女究竟发表了何种见解呢?我们来看:
《大学章句》里面提到妇女只有一处,是解释诗经里面的“之子于归”的,朱熹说:“妇人谓嫁曰归”。
《中庸章句》里面,全然没有提到妇女。
《论语章句》里面,有三处:
(1) 朱熹说:“况嫁女必量其才而求配”( 解释<论语/公冶长>中的句子:“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
(2) 朱熹说:“红紫,间色不正,且近于妇人女子之服也。”(解释<论语/乡党>中的句子:“红紫不以为亵服。”)
(3) 对<论语/阳货>中孔子的话,“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朱熹在解释中说:“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则无二者之患矣。”
《孟子章句》里面,有两处:
(1) 朱熹说:“女子从人,以顺为正道也。盖言二子阿谀苟容,窃取权势,乃妾妇顺从之道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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