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丧家狗》
李零先生出版的《丧家狗》着实令人震撼。先谈谈我的读前感吧,撇开内容,光是题目就足够令人震惊的了。在图书馆检索之后可以发现几本文献资料都是有关批林批孔的杂文选。难道李零先生出版此书也是为了将大家所敬仰的孔子圣人痛批一番?或是用此书与某本《论语心得》叫板?
“丧家狗绝非污蔑之辞,只是形容他的无所遇。”书名引自孔子在偶遇“郑人”时,所说的话,《史记·孔子世家》中记载:“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郑人”形容孔子是“丧家狗”,孔子也欣然的应答着“然哉,然哉。”按照李零先生对“丧家狗”的解释:“任何怀抱理想,在现实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园的人,都是丧家狗。”咋一看来,“丧家狗”一词还真有点像孔子在讽刺自己的境遇:孔子也并非是圣,他仅仅是个普通人,幼年在贫贱中成长,三十而立的他到鲁国为官,三十四岁时,鲁国发生内乱,他逃亡齐国,自此以后开始了他周游列国,四处碰壁的颠沛流离生活。李零先生也多次说到孔子像堂吉诃德。在我看来,堂吉诃德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而丧家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找不到家园,无家可归,未必与堂吉诃德一般“怀抱理想”。我想,就这一夺人眼球的书名就能够引起轩然大波。带着疑问,带着好奇,匆忙翻开书一探究竟。
书的内容以“考查词语,通读全书。按原书顺序,一字一句,一章一节,一篇一篇,细读《论语》。先参合旧注,梳理文义,再考证疑难,把全部细节过一遍。”阅读后,不得不感叹李零先生的学养深厚。《百家讲坛》的策划人解如光说李零的这本书“是给学者看的。”而“于丹的书是给大众看的”。我认为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李零先生首先将孔子从一个“圣人”的高姿态中变为一个“凡人”,书中的孔子是活生生的,有时天真,有时世故,并非传说中的道德家,热爱美食,热衷仕途却贫困潦倒,按照李零先生的论证:“当圣人要有两个条件,一是聪明,天生聪明;二是有权,安民济民。”也就是说,只有生而知之,并统治天下的才能称为圣人,而这两个条件孔子全不符合,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是所谓的圣人。如果要将自己吹捧为一个圣人,他的弟子和再传弟子们如若要将他“圣人化”,那么在《论语》中我们为什么还能看到师生间的顶撞?于丹的书我没有看过,不敢妄加臧否,但她被塑造成普及传统的文化英雄就有点儿过,有些知识分子站出来批评,也没有说到点子上,有点酸葡萄的心里,庸俗化了。但大多数学者都是沉默的,他们的沉默可能是不屑,可能是无奈,也可能是冷漠。
第一章中“学而时习之”,这句话历来注解甚多,李零先生采杨伯峻说,“时习”结为“按时付息”,我则采用李泽厚先生的说法,认为“习”应作实践讲,孔子不喜欢读书的书呆子,他读书是为了用世,学而实践之,更符合孔子的性格。在第六章中,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李零先生作为考古专业,当然知道觚是一种酒器,但是他觉得不通,他认为这里的觚字是沽的借字,同“沽之哉,沽之哉”,或者是把觚读作孤,说是孔子在自问自答:“我孤独吗?孤独啊!孤独啊!李零先生也解释说:“这段话最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这也许是孔子对但是礼崩乐坏的一种感叹吧。而李零先生这样解释,或许是自己心境的一种流露。在序言中,李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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