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陶武学
我的母亲姜权妹是个典型的农村贤妻良母。
母亲童年命苦。农历37年11月16日出生在南昌县泾口街,当时外公家还很殷实,在街上开店铺做买卖,人丁兴旺。38年左右日本鬼子打过长江,前后两次房子被日本燃烧弹击中,家产烧个精光,外公只好带着全家老小投奔三阳孟后村岳父了。
我祖外公也只是安顿他们在村里住下,生活还是自己解决。因为我外婆毕竟是遗腹子带过来。后在村里置了点房子,生活刚缓和了点,一日大姨妈弄饭不小心引起火灾,把房子等生活用品又烧了个精光,从此一家又过着上无片瓦、下午寸土、吃糠咽菜、有上顿没下顿的苦难生活。
不得已外公将我母亲送人,可怜二岁多点的人还在和姐姐一起捡猪屎被叫回来被人抱走。从此后母亲过上了事要做、饭吃不饱的童养媳生活。不仅如此,只要养父母不满意、不顺心,不打就骂,打了骂了还不能哭不能说,往往是体无完肤。邻里实在看不下去跟外婆说:“你再不把权妹领回来会被怜死的”。就这样不久母亲又回到亲人身旁。
人虽回来了但给本来就十分困难的家庭增加了负担,外公就因为吃老糠充饥屎拉不出来用耳屎耙来挖。外公考虑再三,与其一起饿死,还不如送走个把人,送谁?两个舅舅是男孩,我大姨妈本身就是收养的,又只能把我母亲送走。这次好像会好些,因为是我母亲的外婆家,不曾想,去了与长工同吃同住同做事,祖外婆家有一头高大健壮且性情暴躁的黄牯,就由这个五、六岁的外甥女放养,没有放好同样挨骂受饿,不过她
的大舅妈还善良,时不时关照一下,又一次牛发情牵不住,被牛顶到大深的沟里,被人抬回来后,仍有舅舅说:“真无用,放头牛都放不好,就回吃了死”。虽然比前一家好,但还是童养媳生活,不过说回来,毕竟舅舅家救了他一命未被饿死。为此在后来的土改中舅舅一家被划为富农,文革中又受到冲击,母亲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使舅舅一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这是后话。
母亲心地善良。1958年与我父亲结婚,父亲在此之前已生一子,并养育一女,前妻病亡。但母亲对前妻儿子和收养的女儿关心备至,有吃先他们吃,有穿先他们穿,以至后来三年困难时期想把女儿送还她娘家,在征求本人意见时,她坚决不会去。哥哥不愿读书要跟他同龄人去放牛,母亲再三劝住不成,请当时的村长来吓唬他,说牛丢了或死了,不但要停你全家的口粮,还要你爸爸坐牢,哥哥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好好放,铁了心不上学。一年后母亲考虑不能这样下去,就劝他去学木工,在当时木工手艺很了得,能挣钱,东家还要好饭好菜的招待。按母亲的话说:有手艺,火烧不去水浸不了,不管走到哪都有饭吃。作为后娘处处为前妻的儿子作想是难能可贵的。哥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母亲想把养女许配给哥哥,在征求我姐的意见时姐虽然对哥懒惰的习惯不满意,但又舍不得离开我母亲和这个家,不久他们就圆房了。这样,从哥哥他们结婚生儿育女到他们的子女读书、工作、结婚都是她老人家操办,对我的侄子、侄女比对我弟妹都好,使得全村级全乡所认识的人有口皆碑。母亲陆续生育六个子女,加上哥姐共八个,对所有子女都是生活上关心呵护,管教上严厉、严格,她用毕生的心血哺育、培养我们,为我们后来走上社会做事做人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母亲对下一代精心呵护,对长辈同样是全身心的爱护。父亲三岁亡父,婆婆在三几十年代想一人养大孩子那是比登天还难,不得已改嫁他方。父亲成年后又过继他人做儿子。父母结婚像赡养自己的父母一样赡养继父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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