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06期2014-12-9高三阅读专刊主办:高三语文组虽千万人,吾往矣再过数百年,人们也很难想象,国人中居然出过这样的人类娇子。那是一个最坏的时代:1840年、1856年两次鸦片战争完败于洋夷,1894年竟然被小日本打得屁滚尿流,“安知蕞尔微三岛,竟敢横行大九州”!内忧外患,国仇家恨,求变之切为5000年所未有;那拉氏乾纲独断,发动政变,仁人志士亡命天涯或喋血街头;天地同悲,万马齐喑;礼仪之邦,原是人间地狱!那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危难时刻,一大批青年才俊挺身锐出,爱国不必忠君,为国家争国格、为同胞争人格,从三纲五常的古代奋起直追民主共和的现代文明,行开天辟地之壮举。华夏文明能够延续数千年,自有其卓越之处。如鲁迅先生所言:“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遍查历史,象谭嗣同(1865~1898)这样有才有胆有识有格、义薄云天的“太子党”(湖北巡抚谭继洵之子),为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出生入死、肝脑涂地,可谓绝无仅有。“嗣同少倜傥有大志,文为奇肆。其学以日新为主,视伦常旧说若无足措意者。”1873年,才气纵横、不可一世的谭嗣同年仅18岁,即有“拔剑欲高歌,有几根侠骨,禁得揉搓”的诗词,刚烈、血气可见一斑。洋务派在甲午战争中一败涂地,令谭嗣同痛感“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和器物的革新不足以振兴华夏,遂联合维新派人士发起创办浏阳算学社、长沙时务学堂、南学会、《湘学报》、《湘报》,开全国维新风气之先。1897年1月,谭嗣同完成了冲决利禄、君主、伦常等一切网罗之学的《仁学》,鼓吹自由平等和人格独立:“生民之初,本无所谓君臣,则皆民也”,“废君统,倡民主,变不平等为平等”;他对君主专制造成的“惨祸烈毒”和三纲五常对人性的摧残深恶痛绝,君为臣纲“尤为黑暗否塞,无复人理”,因此,对暴君不仅不应愚忠,还要“人人得而戮之,无所谓叛逆”。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清政府,大兴文字狱、横征暴敛、屠杀人民,对准噶尔人施行种族灭绝尤其令人发指:1757年,在乾隆“必应全行剿灭,不得更留余孽”、“此等贼人,断不宜稍示姑息”的再三严令之下,定边右副将军兆惠率大军对准噶尔与辉特两部的人展开大屠杀,“尽唤男丁而出,屠戮有声”,“数千里内,遂无一人”。准噶尔人从此成为历史,空留一个地理名词“准噶尔盆地”。谭嗣同痛斥清政府惨绝人寰之暴行,有如怒马惊涛:“幸而中国之兵不强也,向使海军如英、法,陆军如俄、德,恃以逞其残贼,岂直君主之祸愈不可思议,而彼白人焉,红人焉,黑人焉,棕色人焉,将为准噶尔,欲尚存噍类焉得乎?故东西各国之压制中国,天实使之。”暴政越强大,对内对外的危害性也就越大;幸亏“中国之兵”实力不强,否则,人类都将受“君主之祸”,与准噶尔人的下场一样;各国压制中国,乃老天有眼----此番石破天惊的“卖国”言论,于今读之,犹觉痛快淋漓,一百多年前的冲击力可想而知。“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二千年来之学,荀学也,皆乡愿也;惟大盗利用乡愿,惟乡愿媚大盗。”谭嗣同《仁学》对中国政治、学术之积弊洞若观火,堪为盖棺之论,千百年来,一人而已。1898年6月11日,28岁的光绪皇帝诏告天下,宣布变法;8月21日,谭嗣同应召抵京,“擢四品卿衔军机章京”,参议新政;9月21日那拉氏发动政变,囚禁光绪皇帝,大肆抓捕维新领袖,历时103天的戊戌变法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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