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承志的《黑骏马》一、不同地域形成的不同文化(一)独特大草原上的游牧文化长城以北的内蒙古高原是游牧民族的天堂,他们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蓄养牲畜,过着无忧无虑的逍遥生活,这是我们对游牧民根深蒂固的印象。从小时候我们就常常听到一句诗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大部分时间,他们必须经受大自然严酷的考验。在张承志的《牧人笔记》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春天,蒙古语‘哈布尔’一词实际上并不包含多少温暖、和风、绿草、鲜花之类的内容。在内蒙古草原上的春天气候和景观,实际上与冬天没有很大的区别。人们还是穿着皮袍子。在五月到来之前的大地上并没有绿色的青草。春天的风雪威胁甚至比冬天更可怕。尽管从四月初开始,吹过大草原的风已经不像冬天哪样刺骨,积雪融化后,草原已经变成黑色——但是,春天——哈布尔在蒙古人的意识中仍是个与‘冬天’差不多的。内涵严峻的词汇”夏季由于水草肥美,生活过的比较安适。随着秋季的到来,牧民要为渡过严冬做准备了。这时候,搬家迁徙是生产和生活的主要形式。为了把夏季羊身上的水膘变成油膘,牧羊人要轰赶着羊群到很远的地方进食,常常是清晨羊群与帐幕车同时出发,每天羊群都在新的地方住宿。晚上,他们只用毡子在地上露宿,棚车里大多睡着带孩子的女人。在这叫做“敖特尔”的游牧生活中,女人要去采摘蘑菇,男人要去那些偏远的大山中打猎,以便补贴家用。敖特尔结束以后,牧人赶着肥壮的羊群回来,与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共同迁往下一个营地。这时草已微黄,严酷的自然条件和庞大的畜群之间有着非常不协调的矛盾,整个草原的人都忙活着割草,尽量多储备草料,不致老弱的畜群饿死。女人们还要忙着捡拾牛粪或羊粪,储备大约二十牛车的燃料,这些燃料必须在秋天备齐。冬天是草原对生灵最严酷的考验,“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这正是冬季草原最好的写照。牧羊人要赶着羊群,顶风吃草。天太冷,羊群被风吹的后退,牧人的职责就是拦截羊群,强迫它们进食,这个过程要持续五个小时左右,牧羊人经常脸冻坏了,手脚冻坏了。如果很不幸遇上了白灾,也就是非常大的雪灾,牧人还要铺冰卧雪,开始冬季走场,人的冷暖不再被考虑,以羊群有草吃为最要紧的事务。严酷的自然环境,加之草原地广人稀,人与人之间的友谊就被赋予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在特殊情况下,朋友可能是你的救命稻草。所以草原人的性格普遍豪爽、热情、真诚。在与严酷的自然环境的抗争中,蒙古民族养成了隐忍痛苦的坚强性格,同时也更容易去原谅、宽容别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这本是一个优点,但是在特殊情况下,也会为我们所不理解、被我们诟病,《黑骏马》中黄毛希拉奸污索米亚,她们的隐忍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在草原人的伦理观念中,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有生命就有一切,相反贞洁只能退而居其次。特定的环境决定特定的生活态度,草原的伦理道德或许只有草原的孩子才能理解。(二)平原上形成的农耕文明长城以南是和草原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景象。广阔的原野上没有乳白的蒙古包、没有咩声遍野的羊群、也没有纵横驰骋的骏马,取而代之的是固定的土木结构房屋、迎风摇曳的庄稼和拉着大车的牛、驴子。人们在大自然的规律指引下,春耕夏耘秋获冬藏,过着忙忙碌碌却远比草原安逸的生活。在农耕系统里,男人一般从事较为繁重的体力劳动,是维持家庭生活的支柱,而妇女往往从事辅助性的工作,诸如缝缝补补、料理家务等等。这样一来,妻子的生活保障基本上依赖于丈夫,实质上形成了不平等的依附关系,直接导致男尊女卑的社会事实。在封建道德伦理中守节是非常重要的,换句话说这也是男权社会绝对占有欲的具体表现,一方面要求女子必须为自己守贞,另一方面自己可以三妻四妾。贯穿中国农耕文化的经典莫过于儒家思想,而儒家的伦理道德对妇女束缚、压抑最甚的莫过于三从四德。在人们根深蒂固的潜意识中,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处女情结。这与草原文明重生养不同,虽然农耕文明中强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对贞洁的重视程度远高于此。历代以来的贞节牌坊是最为形象的证明,丧夫妇女为了守贞,往往一生孤寡。张承志自小生活在草原,但骨子里流的却不是彻头彻尾的草原血液,他不可能完全属于草原,在潜意识里对草原上的某些习俗怀有偏见也是正常的。具体表现就是她对索米亚被奸污后默默忍耐,甚至对要生下那个“杂种”的极端不满。二、主人公在两种文化之间的徘徊(一)离开大草原主人公白音宝力格自小被寄养在老奶奶家里,他敬爱慈祥的奶奶,深深地喜欢着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索米亚,。他对草原,对草原上的人们怀有深沉的热爱,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向往。当他得到一个机会去学习向往已久的专业牧技知识的时候,主人公展开了这样一段描述:“十八岁的我将带着魁梧的身量和铁块一样的肌肉,还有一身本领回到草原。当然,十八岁的索米亚也会更勤劳,更能干,更善良和更美丽。那时,我将以坚毅的神情和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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