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李少华:每次和你在一起聊天,我们都会谈到黄永玉先生。我觉得对现在的评论界也好,创作界也好,像黄先生这么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还有很多值得去挖掘的地方。也许是黄永玉先生的艺术领域过于庞大,我们现在还很难看清黄永玉先生身上所具备的那种巨大的能量。也许需要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黄永玉先生,才能得出一个相对完整和真实的黄永玉。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们能够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黄先生的艺术,聊一聊黄先生对你艺术创作的影响,以及黄先生对故乡的关爱,我觉得是很难得的机会。因为你们都是凤凰人,又都是搞艺术的,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甚至想当然地认为你走上艺术这条路就是受他的影响。但后来在与你的多次聊天中,我感觉到好像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萧振中:我认识黄先生实际上是非常有条件的。文革期间,我一家老小跟着父亲一同发配到凤凰高寒苗区进行劳动改造,黄先生五弟黄永前也在那里。那时我就跟黄永前先生混得很熟,随着他上山砍柴,听他讲笑话。那些阴霾的日子,那些笑话于我是难得的慰藉。我读初二,跟着黄永前先生学打乒乓球。一开始还信心满满,但到体校训练后,发现一点不好玩,一个动作千百次重复做,我受不了这种“单调”。到了初三下半期的时候,我就开始逃训。恰在这时,我所在的学校搞了一次小规模的画展,去看了一眼,才发现,画画于我有更大的吸引力。我开始找同学借画谱照着画。当时,我不知道怎么跟黄永前先生交代,最后找了个理由跟他说了,不打球是黄老师的两个儿子打球太厉害,我不可能打到那水平。黄永前先生大儿子叫黄毅,我们管他叫小七,还有小儿子黄立,我们管他叫小八,小七后来打到了省体工队。我觉得自己学得太迟了,有他们俩横在我面前,是无论如何也超不过他们俩。自此开始转向画画,那个时候隐约知道,黄永前先生有个哥哥是画画的。所以说要想认识黄永玉先生,我是有条件的。在我和黄永玉先生建立“认识”关系之前,实际上有很长的时间并没有实质性的交往。差不多是整个八十年代。他那个时候也经常回凤凰,我也曾尾随他人一起去过。但是他不认得我,因此那不叫认识。应该说真正认识是大约在1993年。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基础的东西已很熟练了,在艺术上有了更高的追求,渴望能得到提升。内心强烈感到:我应该去认识他,或者说让他认得我。李: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怀化师专了?我记得你那时候在大学主要是教水彩专业和书法,也画中国画,算是资深美术工作者了。这时候去见黄先生是不是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萧:是的,自己画了那么多年的画,当然想得到高人指点啦。我就把平时画的一些中得是冬天,进去时黄先生正在聊天,黄永前先生便拉着我手臂喊道:“大哥,这是萧振中。他拿了些画请你帮他看看。”黄先生起身道:“好,看看!”我拿去大约三十张画。黄先生很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看着,一言未发。我自是紧张万分,心悬在嗓子眼。先生看完后并不多说,我把画卷起来,心思游离,卷画的动作也随意。黄先生把画拿了过去,帮我卷起来,并说:“这是你的心血,不能这么虐待它。”那天,关于画的问题讲了些什么?我反而模糊了。但先生帮我卷画的动态,提醒我珍重自己作品的言谈,一直不能忘记。隔了两天,我又拿一批水彩画给他看,基本上把我自己较为看重的一些作品都给黄先生看了。过几天我带学生出去写生。辞行时我跟黄先生说,等我回来,再拿画向您请教。半个月后,我拿了大概十多张水彩画给他看。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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