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谈歌:什么样的诗人才是好诗人?蚆清茶三议芄羃最近参加了两个诗会,看山水是与不是之间,便想到一个问题,什么是好诗人?有诗家曾告诉我,撇开形式说,好诗人不一定要出口成章骈四骊六,而单就形式而言,新兴诗人多取“冷艳”的风格。对么?我很呆板很固执地不认同这个说辞,诗一定要一律神骨俱冷吗?或者说,笔法一定要一律独具冷韵吗?羈莇 实质上是一个误区。别出心裁往往弄巧成拙。诗有别裁是老话,是指修养、境界种种,并不是一哄而上造势革新,你朦胧也更朦胧,你不讲格律韵脚,我干脆不要标点。你装神弄鬼,我敢上街裸奔。这就有扎堆卖白菜之嫌了。诗人越出越多,或是力有不逮,或是远离尘嚣。举目四望,芸芸诗众,货真价实的精英鲜见矣,这是一种特殊境遇的悲凉。而越是这样,诗家越应该诚恳地按照传统出牌,读者不一定要非“牌亮”的诗不读。不说百步芳草十步毒蛇的客套话儿,一个好的诗人或许就在你的身边。羂 好诗人的标准就是雅俗共赏冰炭同炉。肃 前几天看到了网友“清茶一杯”(.cn/mushanlaoren以下简称“清茶”)这本诗集,觉得作者的文风独立,有传承、有创新。这是诗人不错的一种选择。作者良好的学术素养令我叹服,文笔亦优亦美,叙述繁简有致,或七言或五言,绰约几笔,却能将诗歌的脉络梳理清楚。江水谁言尽?幽情我自长。冰心托老雁,柳绿话西窗。寥寥四句,便勾画出作者的学术历程与性格志趣。简洁中的美丽才是最持久的。掩卷思考,在这样一个复制与原创混杂,猫与老鼠商榷的时代,没有节概炳然的英雄,其所手编,当以人重,尤不可使之泯没。读清茶的诗,先有了一种庄重态度,故特录存之,备杂家之一种焉。图方便,举个例子。当年傅斯年主持史语所时,买到一部杨守敬的《古诗存目录》,这本书当时并无声名,但他却看出这本书有很大的潜力,他要逯钦立把它做下去。逯氏以杨目为引导,研治数十年,所成远远超过前人。逯钦立从这个事情开始,一直做到中华书局于1983年正式出版,经过了几十年的辛苦。逯钦立还在李庄的时候,喜欢上了李庄的一位女孩,傅斯年给女孩的父亲写了一封信说:他的这部书现在已经就绪,将来如果出版的话,必定洛阳纸贵,身价百倍,“逯君必为国内文学界中知名之士无疑也”,所以,您可以放心把女儿嫁给他。世事蜩螗,后来这本书成了一部探索古文的典章。故事讲完(删除其中爱情一节),再说“清茶”的优势,我们就有了议论:莈 一议:清茶论物。文人墨客,多以相夸,所谓清供者是也。然矫言雅尚,反增俗态者有焉。在清代,富也风雅,穷也风雅,风雅是风雅,附庸风雅亦风雅,清赏不再是权贵的专利,书房也不再是文人的专宠。谈“文人”与“雅士”之不同,言区别在于笔墨重心和叙述旨趣。文人写作,志在人生世态;雅士弄笔,精于风景器物。前者不免热血,后者往往淡定。前者入世,后者脱俗。若是依此标准,清茶先生必是不折不扣的“雅士”一枚了。但在这乱花迷眼的世相中,以谈歌目力所及,能做到写山水不染粗俗气、写人情而不沾粉脂气的,或是只有这位清茶先生了。他的诗正应了《诗话》那句,“宁古无时,宁朴无巧,宁俭无俗”,自然,素雅,低调,且不带点微教条,这应该就是所谓“贵介风流,雅人深致”的精髓了吧。清茶所写的这些“物”,笼罩着一重诗性的光辉,与本雅明所言的“灵光”颇有契合之处,是物与人的交响。古代士人的风雅生活由抚琴、调香、赏花、观画、弈棋、烹茶、听风、饮酒、观瀑、采菊……等等构成,而床桌、行幛、花瓶、茶角、香筒、拜匣、砚山、手炉、熏笼、折扇、纸帐、十八子、剔牙杖、剔彩锦文长方盒、白玉错金嵌宝石碗、镂雕古钱纹象牙管紫毫笔……种种,则是风雅生活的表征之物。清茶居现代,但书中的事物亦是琳琅满目——心底之物,笔下之物,句中吟咏之物,字里描摹之物,现实之物,史中之物——在其参差对照之下,竟令他心境中的物质生活如此充满精神意蕴,反衬出机械复制时代泛滥成灾的物质,竟是那般粗鄙或者不堪。螅 凡间事物,俗固然不可耐,雅到极处,难以亲近,亦失可爱。有清一代,文震亨所提倡的简淡古雅、规行矩步的明式风格,渐失拥趸,或是李渔那种花样翻新、与人方便的世俗情致易于模仿。清茶的诗歌艺术形象有“生气”或“生趣”,即灵活、生动而感人。或是清茶先生深知,“诗无生趣,如木马泥龙,徒增人厌”。欲有“生气”、“生趣”,则语言需生动传神,“总须字立纸上,不可字卧纸上”;表现手法以白描为主,一味白描神活现,清茶一杯并不是“填书塞典,满纸死气,自矜淹博”,因为他更知道这样会扼杀诗之生气、生趣。但倘若用典而“无填砌痕”又“贴切”,则也不一概排斥。比较《长物志》与《闲情偶寄》便能领略,前者文体简洁,后者言语啰嗦;前者师法古人,后者别出心裁;前者全是判断,让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后者全是说明,沾沾自喜又面面俱到。鉴于诗写真情,因此标举诗的美感功能是主要的:“圣人称:‘诗可以兴’,以其最易感人也。”强调“诗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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