莂萧萧行李戛弓刀,踏雪行人过虎牢。广武山川哀阮籍,黄河襟带控成皋。身经戎马心逾壮,天入风霜气更豪。横槊赋诗男子事,征西谁为谢诸曹?羇 肇欣赏这首诗,不妨从“虎牢”说起。莃虎牢,是中国古代中原地区的一个重要关口,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县汜水镇西。据《穆天子传》记载,周穆王曾射猎于郑,得猛虎而圈之,名其地曰虎牢。公元前571年,晋悼公筑虎牢城。秦置虎牢关。此后,曾有成皋关、汜水关和武牢关之称,历代王朝,无不在此设防。猛虎之威已不复可见,而虎牢之险固却穿越了弥漫的烽烟,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春秋鲁隐公五年(公元前718),燕助卫伐郑,郑以虎牢之险战败燕国。汉高帝二至四年(公元前205~前203)楚、汉相持于成皋、荥阳之间,汉军凭虎牢之固,与楚军抗衡,并迫使楚军议和,划鸿沟为界。南朝宋景平元年(423),宋与北魏争战于此,宋将毛德祖坚守虎牢200余天,魏不能破,后断宋军粮、水,虎牢始陷。诸如此类,也可在历代的戏曲小说描写中找到例证:最有名的如三国时期虎牢关下群英战吕布,唐代初期李世民对郑帝王世充、夏王窦建德的统一决战,等等。螀之所以成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其一是因为虎牢处于中原腹地,为东西交通之要冲,其二则因为这里北临黄河,南依嵩山,绝岸峻崖,地形险恶,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羀那么李汾,这位金代末期的诗人,是在怎样的情境、以怎样的心境走过虎牢的呢?膇从首联中“行李”、“弓刀”、“行人(即军人)”及颔联的“戎马”等词即可知,诗人所说的“过”非等闲之过,而是军事行动中行军之“过”。自1228年起至1234年,元军大肆犯金,历时六年攻下汴梁。在金朝风雨飘摇之际,哀宗亦带领臣下浴血奋战,誓死社稷。元好问《中州集》与《金史"李汾传》都记载李汾曾做恒山公武仙署行尚书省讲议官,《金史"哀宗本纪》记天兴元年(1232)恒山公武仙杀士人李汾。虽然李汾之死还有某些疑问,但他曾在此期间跟从武仙参加了抗元战争应是没有疑问的,雪中过虎牢,或许就是此时经历。作者应是带着捍卫国土的豪情、立功用世的理想走过这个千年古关的。然而,“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理想之于诗人,常常是咫尺天涯,遥不可及。从《金史》记载来看,恒山公武仙并非忠义之人,他授命于金朝危难之际,然而面对元军,他或投降、或逃跑,全不以国家社稷为念;对同僚下属则妒嫉嫌猜,不仅不能和睦相处,而且动辄杀人灭迹(参见《金史》第八卷武仙传)。为这样一个人作参谋,李汾的豪情与理想也难免渐渐落空了。也许正因如此,诗中的情感才更增添了许多沧桑韵味。螄“萧萧”二字为象声词,有的用如风声,如《史记"荆轲传"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有的用如马鸣声。如《诗"小雅"车攻》:“萧萧马鸣,悠悠旆旌”,杜甫《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在腰。”联系“弓刀”二字,李汾此处显然是化用杜甫诗句,故“萧萧”当为马鸣。马在嘶叫,行李与弓刀时相擦刮,在纷扬的风雪中,兵士们走过了虎牢关口。这便是首联,以客观平实而不失声色的铺叙完成了“起”的任务,勾勒出一幅壮丽又笼罩着苍凉的雪中行军图。蒂颔联为承,接续首联的苍凉之感一挥而就:广武山川哀阮籍,黄河襟带控成皋。此句的中心,自然是阮籍。《晋书"阮籍传》载: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于是赋《豪杰诗》。”阮籍为一代名士,空怀济世之志,乱世强保其身。此中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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