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艳同悲”的深层意蕴——《红楼梦》叙事文本的结构分析吴晓棠内容摘要:《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丰厚的审美意蕴和巨大可阐释空间的、具有一定超越性、能带给人常读常新的艺术享受和审美体验的叙事文本。《红楼梦》的表层结构讲述了林黛玉、薛宝钗等许多个女子的故事;其深层结构是植根于一定文化中的深层社会心理。透过话语的字面,表达了作者的生命感悟,其顽强的生命意识在于对人的精神的提升。关键词:《红楼梦》叙事文本表层结构深层意蕴一部文学作品能成为经典并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一方面是作品本身具有丰厚的审美意蕴和巨大的可阐释空间;另一方面是由于文学的意识形态性,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思想意识和价值判断,面对一部文学作品,不同时代会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同时还有每一个个体的差异,而优秀的文学作品,常常是超越时间和空间,能带给人回味无穷,常读常新的艺术享受和审美体验。古典长篇小说《红楼梦》是我国古典文学中的经典之作,也是世界文学中的瑰宝。对《红楼梦》的阅读欣赏研究已成为专门的学问——红学。毫无疑问《红楼梦》是一本读不完、说不尽的精品,但往往读者的阅读,是在先在观念的隐性作用下的阅读,其接受心理往往受到已有观念的暗示和限制,其阅读结果不能突破已有的结论而获得独特的艺术体验,这也是正常的。叙事学理论强调小说的叙事功能,因为叙述内容的基本成分是故事,而故事的存在形态则是结构,结构是指作品中各个成分或单元之间关系的整体形态。从叙述层面来分析作品的结构,首先是故事的横向的、历时性的向度,即事件与事件之间的顺序和关系。深层结构是共时性向度,研究故事各个要素与故事之外的文化背景之间的关系,即具体的叙述话语同产生这些话语的整个文化背景之间存在着超出话语字面的深层意义关系,它意味着一种叙事空间有超出叙事本身的深层含义。接下来我们就对《红楼梦》进行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的分析。首先我们从叙述层面来分析作品的结构,确定最小的叙述单位,即把《红楼梦》的故事化简到极限,发现可以用一个单句来概括:《红楼梦》讲述了林黛玉、薛宝钗等许多个女子的故事。《红楼梦》的第一回讲的第一个女子的故事是:在姑苏城的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嫡妻封氏性情贤淑、深明礼仪;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也推他为望族了,只是一件不足:年过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英莲,年方三岁。这英莲就是后来在元宵节被佣人抱去看花灯而不慎丢失、转而被人拐卖给冯渊和薛蟠两家,薛蟠恃强喝令豪奴将冯渊打死,在争夺过程中,遂霸占英莲为妾,后改名香菱。香菱是《红楼梦》故事中第一个出场、也是最后一个离场的女性。第一百二十回结束时,香菱因难产而亡,其父甄士隐在“尘缘脱尽之时”赶去接引,“自去度脱了香菱,送到太虚幻境,交那警幻仙子对册”。①这么一个出身本地望族,被薛蟠看中“生得不俗,立意买了作妾”的香菱,长大后竟既不知父母是谁,也不觉命运之苦,整天乐呵呵跟着黛玉学诗,多么可爱,多么可怜,又多么可悲!《红楼梦》讲述的第二个女子是林黛玉。第二回第三回讲到林黛玉之父林如海是科场探花,官至兰台寺大夫,并钦点为巡盐御史,因母亲病逝,来到外祖母家,与宝玉一见钟情,并相知日笃。尽管宝玉是一个“爱博而心劳”之人,但视黛玉为唯一的知己。所以宝玉曾多次在黛玉面前说:“你死了,我去当和尚。”细细品味,这不是一般的爱情誓言。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中,林黛玉的《咏菊》是这样写的:“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问菊》:“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菊梦》:“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贾宝玉和林黛玉所追求的是情感的相知相许,蕴涵着深刻的精神追求。从中我们读到的既是男女间相悦相爱之情,又是人与人之间相知相解之情。人的一生说到底既是生命之行,又是精神之旅。可以说,林黛玉和贾宝玉是彼此精神世界里的唯一知己,失去贾宝玉对林黛玉来说既是希望的破灭,又是心的死亡,所以哀莫大于心死。黛玉之后的死对宝玉来说是爱情的毁灭,“更是人世最高价值的毁灭”。②小说第五回写薛宝钗刚来到贾府“年岁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那宝钗却又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深得下人之心。就是小丫头们,亦多和宝钗亲近。”③第四十回写宝钗的住处“蘅芜院”:“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有文章说此处暗喻薛宝钗性格很冷;还有第四十一、四十二回,叙述了薛宝钗的心眼多、城府深;第二十七回写薛宝钗为自己脱身,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移祸于黛玉,招致小红道:“要是宝姑娘听见还罢了;那林姑娘嘴巴又爱刻薄人,心里又细,他一听见,倘或走露了,怎么样呢?”。以上种种,有文章详述薛宝钗阿谀逢迎、阴险毒辣、挑拨离间,甚至比凤姐还坏。我们认为这不是好与坏的问题,因为文学就其本质而言是意识形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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