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摇滚圣地——树村像所有煽情的写手都有抑制不住的大段情景描述的癖好一样,他们是这样写树村的:“在京城西北角的一个叫树村的小村子里,在麻木衰老的脸、酗酒的丈夫、哭闹的小孩、黑心肠的小店、狂吠的狗声中,在菜地、月亮、酒、挥汗、大笑、寒冷、疾病里,在单调重复的日子和热血涌动的声音里,他们不动声色,安然栖身。”这样的话,在所能见到的摇滚杂志有关树村的介绍个比比皆是:无非是将写手们的码字功夫展示一下,或者暗合写手自己对摇滚乐的偏隘看法,和世俗的看法一样,他们感到摇滚乐也如此阴暗和冷酷、偏激。树村,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小村庄,坐落在北京北郊一个叫做“上地”的地方。由于聚集了上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摇滚乐手,其中包括了近20支成型的乐队,像舌头、痛仰、木马这些乐队就是从树村这里走出来的。树村的东北方向是著名的迷笛音乐学校,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将其视为在北京发展的第一站。树村的西北方向是东北旺,那里也是一个已经成型的音乐村;再加上西三旗、黄土甸,从现象上看,形成了一个以树村为中心的特殊的地下音乐群落。树村对于中国“地下音乐”运动也标志着一个起点。在当代艺术史中,很多时候是可以用地名来断代的。比如巴黎的塞纳河左岸,纽约的苏荷区,,乘坐开往上地建材城的郊区公共汽车706路,一路经过清华大学两门、圆明园东侧、穿过上地高科技园区宽敞明亮的街区,两行两站,30分钟就到了一个站牌上写着“树村”的地方。下了车,看到的会是一片典型的城乡结合部的景象。马路旁一家挨一家的饭馆显得很繁荣,其中一家饭馆老板介绍道,树村至少方圆5、6平方公里,而“村”只是人们对这一片地区的习惯称谓。“两年之内,树村跟摇滚就会没什么关系了。”他说,他叫小安,河北唐山人,22岁,居住树村一年有余,想作一名唱抒情歌曲的流行歌手。树村就像昔日圆明园的画家村、亮马河的东村一样,由于诸如房价便宜、特定人群集中一类的原因,形成了非常奇特的文化现象。摇滚青年没钱,音乐人们相依为命,从物质上到精神上基本上是准共产主义的境界。所以至今在树村居然从没有发生乐手饿晕事件。租下房子以后就成天鼓捣些叮叮当当的音乐,而当地的村民也习惯了这些人的喧嚣和他们特异的形象。在树村,大量的乐队搞的是新金属、硬核说唱一类的乐队。他们极度贫困,但多数乐队仍然认为如果他们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会影响他们的创作,也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他们希望能靠音乐养活自己。树村乐队演出通常是在一个叫开心乐园的地方,每周六晚上他们都会在那里狂欢,演出挣的钱刚刚够他们打车回村外加喝一顿酒的。如果你问他们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他们会说:“不知道,反正到现在还没死。”一个树村乐手的生活经历通常是这样的:狂热喜欢音乐,然后抛弃家乡的一切,只身来到北京,投奔迷笛学校,结交在北京的音乐人,根据兴趣大家组合,离开学校搬到学校附近的树村过起“摇滚”生活。摇星滚星扎营寨这一地区的中心,是这一带的老居民区,人口最为密集,但也是摇滚歌手避之惟恐不及的地方。因为人口密集,“摇滚噪音”容易招来居民的责骂,在乐手们租来的小屋里,练琴时要在窗口、门口捂上被子,以降低音量避免扰民。吉他和贝斯还好点,而鼓手,在这片地区几无立足之地。真正令树村在摇滚圈声名大噪的,是树村西北方的后营。后营是树村的边缘部分,相对空旷和偏僻的地理位置迅速地吸引了来此落脚的摇滚乐手,百分之九十的乐手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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