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8日创作与翻译(下) 余光中
12月18日 15:53
主讲人简介余光中,福建永春人,1928年生于南京,21岁时离开祖国大陆到台湾,64岁重回时,已“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在台湾余光中从青涩的讲师变成沧桑的老教授;从投稿的新秀变成写序的老前辈。在他近900首诗歌,百万字的散文评论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思想透彻的智者,一个作为果敢的勇者。虽然少年起便经受动荡,而个性却日趋温和厚道,老得漂亮。
主要作品:诗集:《乡愁四韵》《舟子的悲歌》《白玉苦瓜》《五陵少年》《隔水观音》散文集:《记忆像铁轨一样》《青青边愁》《逍遥游》《望乡的牧神》翻译作品:《梵高传》《老人与海》《不可儿戏》内容简介我们现代人所讲的话,有很多都是从文言来的,比如“求之不得”是从《诗经》来的,“天长地久”是从《老子》来的等等,古人为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的好句子、好成语。而如果一位作家能不用一个成语就能写出好文章,那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从头到尾不用一句成语。余光中认为只要文言在白话里用得好,就好像白话里有了一层浮雕,更加立体化了。而且也可以隐隐约约地引起我们对历史、对文化的遥远回忆。所以在翻译的时候,余先生有一个原则叫做“白以文常,文以应变”。就是把白话当作常态,用文言应付变局。因此翻译与创作是一种三角关系,创作是作家把他的经验、他的感想用文字表达出来,等于把他的经验翻译成文字;翻译是把原文变成另外一种文字,在翻的过程中,要透过原文想那个作者心里面在想什么。这中间的关系是相当微妙的。译者一定要考虑原作者在想什么,原作者的感受是什么,然后译者再根据作者写作时用的笔法,去做到“白以文常,文以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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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文学馆,今天的《在文学馆听讲座》我为大家请来的主讲人是来自海峡对岸的诗人学者散文家翻译家余光中先生,大家欢迎。余先生有一篇文章叫《缪思的左右手》,余先生挥动“缪思的左右手”,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梁实秋先生有一个评价,就是“其成就之高,一时无两”。可见堪称诗文双绝,那么今天余先生带给我们的演讲题目是《创作与翻译》,大家欢迎。
我现在要开始讲一点翻译跟创作的关系,外国人读中国文学,读当代的中国文学,他的白话再好,念中国当代的散文。比如说当代的诗,他未必能够完全欣赏,因为我们还有文言的背景,我们还有古典的背景,他必须从头读起才能欣赏。那么,拉丁文是欧洲的文言,欧洲的小学生都要读拉丁文,就等于我们读中学要读一点文言文,现在文言读得越来越少了,好像是已经过去了。其实不然,我们当代的人,并没有完全摆脱文言。
有一次有个记者来访问我,他就问我一句话,他说余先生听说你很喜欢苏东坡是不是?我说对,他说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在喜欢苏东坡?我说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我凭什么不能喜欢苏东坡?凭什么我一定要喜欢村上春树,还是昆德拉,还是博尔赫斯,还是什么什么,或者是最近得诺贝尔奖的某某人。我为什么不能喜欢苏东坡?我说你以为苏东坡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吗?我说我有一次搭去飞机,那个柜台小姐看到我的名字,“余先生,今天才识得庐山真面目”。我说这句话是苏东坡教她讲的,没有苏东坡她这句话还说不出来呢。然后我们说人生到处雪泥鸿爪,好像雪地里面有泥,一只飞鸿停下来留下一个爪印。苏东坡讲这句话是九百多年之前了,他这些话、这些诗,这些《赤壁赋》留下来的鸿爪是多么美丽。你们不要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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