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以往关于《楚辞?九歌》神灵形象的研究论著中,对《湘君》和《湘夫人》所塑形象的分析多集中在人物本身的原型阐释。然而聚焦于文本所塑形象,并将其与屈原理想主义之间进行互照,则有一定的欠缺之处,这就造成了文本形象与屈原理想主义的断裂。因此,有必要将二者结合,从“二湘”形象的再创造看屈原的理想主义。关键词:湘君湘夫人再创造屈原理想主义一、湘君与湘夫人原型指向的历史演变关于《湘君》和《湘夫人》的原型阐释,古往今来,考述繁多。仅“湘君、湘夫人是谁”这一问题,据现代学者统计就有二十余种答案。最早将二妃同湘君相联系起来始于司马迁:“始皇还,过彭城,斋戎祷祠……浮江,至湘山祠……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司马迁将湘君作为尧女、舜之二妃看待。刘向《列女传》则提供了湘君的另一种指向:“舜陟方死于苍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湘君乃二妃,而非司马迁所谓“尧女,舜之妻。”王逸《楚辞章句》另辟蹊径,将“二湘”同二妃联系起来,“言湘君蹇然难行,谁留待于水中之洲乎?以为尧用二女妻舜,有苗不服,舜往征之,二女从而不反,道死于沅、湘之中,因为湘夫人。所留盖谓此尧之二女也。”湘君即是湘水之中的女神,然其对于湘夫人是谁并没有给出说明。司马贞《史记?秦始皇本纪》索引以为,《楚辞?九歌》有湘君、湘夫人,夫人是尧女,则湘君当为舜,将“二湘”原始神的关系,转变为社会伦理关系。正是这一转变,使“二湘”研究的领域扩大到更为广阔的社会历史维度。韩愈在《黄陵庙碑》中认为湘君即是娥皇,湘夫人则是女英,“湘旁有庙……以祠尧之二女――舜二妃者。……尧之长女娥皇,为舜正妃,故曰‘君’,其二女女英,自宜降曰‘夫人’也。”明清时期,汪瑗《楚辞集解》曰:“然湘君者,盖泛谓湘江之神,湘夫人者,即湘君之夫人,俱无所指其人也。”汪瑗在此只揭示了湘君乃湘江之神,对于湘夫人则没有明确的原型阐释。顾炎武将“二湘”视为湘江中的男女二神,且否定了有关“二湘”乃舜之二妃的说法,“上日二女御《九招》歌,下日湘灵鼓瑟,是则二女与湘灵,固判然为二,即屈子之作,可证其非舜妃矣”。由此他得出结论:“《楚辞》湘君、湘夫人,亦谓湘水之神,犹后有夫人也。”这一结论与现代学者潘啸龙“湘君、湘夫人均居湘为神,且结为夫妇,自不可别为二神”的说法不谋而合。从历代的研究可以归纳,前代学者多倾向于将“二湘”的表征意义构筑于远古神话之上,脱离了文学形象赖以生存的现实社会土壤。因此,对“二湘”的原型解读多少有些背离屈原创作的原始意图。此外,对“二湘”原型实存的过度强调,也造成了对“二湘”原型的再创造及屈子理想精神的忽略。有鉴于此,以“二湘”再创造的分析来揣度屈原的情感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二、“二湘”形象的再创造是屈原理想主义的表达《湘君》描写了湘夫人等候湘君的复杂情感。湘君出现以朦胧意,湘夫人乘桂舟迎于湖泽之中。看似“二湘”之间的缠绵悱恻,实则是屈原“现实之我”与“理想之我”的来回转换。以诗人所感衬湘君之唯美,看似写我,实是抒湘君。随后诗人抒写自我的倾向性更加明显,驭龙北征,辗转洞庭之侧,却终无所得。在诗人与湘君的互照中,屈原既是自己,又是湘夫人。此时之湘君亦含有诗人的理想主义,是屈原用祭祀侑神乐歌,“因以寓其忠君爱国,眷恋不忘之意”。洪兴祖为我们提供的信息更为清晰:“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因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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