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想徐文长最早的关于徐文长的印象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些少儿读物上得来的。如有连环画《少年徐文长的故事》等,知道他是个早慧且机敏过人的文人;后来在给学生讲述的高考应试的文言文阅读材料上多次读到过袁宏道的《徐渭(文长)传》,才明白了他的多才多艺和坎坷人生,很有些震惊;之后又读到了《明史•徐谓传》,较之袁宏道的叙述逻辑性要强些。现在周实的文章把所有这些零散的印象都给综合起来了,再在“百度”上一搜索,内容就比较丰富了。这众多印象的汇聚,引起我的深思,徐文长传奇而悲剧性一生,究竟是时代悲剧、命运悲剧抑或性格悲剧,这委实是一个有些复杂的问题。一、首先引起我思考的是“时代悲剧”和“命运悲剧”的问题,这一点在我们以往评论许多旧时代文人不幸遭遇时通常都是首选因素。所谓“时运不济”而导致“怀才不遇”,因而变得孤傲狂狷或寂寞失意,以致言行失态,怪异孤立,落落寡合,与众不同。在关于徐文长坎坷命运的思考中,这一点似乎也无可回避。如周实的文章中引证说他“少年时天才超逸”,“六岁受《大学》,日诵千余言”,“二十岁时成为生员”,但“接下来八次应试不中”,“四十岁时才中举人,与萧勉等号‘越中十子’”。这里周实的引证可能有误,估计只是照抄了“百度百科”条目的自相矛盾中的错误描述。因为在徐渭的“百度百科”条目中,存在两种矛盾的解释:一种说法是“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在山阴城东赁房设馆授徒,40岁才中举人”;另一种说法是“直到四十一岁,考了八次,始终也未能中举”,且在后面列出的“大师年谱”中又明确提到徐渭41岁第八次参加乡试不中,而后也未提到他中举的事。以此推论,未能中举应是确凿的事实,只是不知前面的40岁中举的说法来自何处。袁宏道的《徐渭(文长)传》中也提到“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视一世事无可当意者,然竟不偶。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麴糵,恣情山水”,“然数奇,屡试辄蹶”,“文长既雅不与时调合,当时所谓骚坛主盟者,文长皆叱而怒之,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这些叙述都谈到了他的早年“不遇”的命运。“八次应试不中”,“四十岁时才中举人”(应为“始终未能中举”),确实有些曲折;“然竟不偶”,“不得志于有司”,“文长既雅不与时调合”,“其名不出于越”,也确实有些落落寡合的失意理由。这些叙述似乎都很有力的证明了他的放荡不羁与他的坎坷不遇的命运的某种必然联系。因为怀才不遇,命运坎坷,就越发狂傲不羁,放浪形骸,疯疯癫癫,标新立异,越发凸显出其“异类”的特质。二、但是,材料中的其他内容却又让人不禁产生许多疑惑,在徐文长的坎坷经历中,有很多应该是与他的性格为人、行事作风有关。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此话用在他的身上,绝对适用的。《明史•徐谓传》中有这样的记载:“督府势严重,将吏莫敢仰视。渭角巾布衣,长揖纵谈。幕中有急需,夜深开戟门以待。渭或醉不至,宗宪顾善之。”徐文长37岁时(1557年)被当时名臣胡宗宪器重,在威势森严的督府,其他将吏都战战兢兢,只有他却旁若无人,有急事找他时,他还常常酒醉不至,可见狂傲之至。袁宏道的《徐渭(文长)传》中也同样谈到了这种情况:“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很有些恃才放旷的潇洒或“嚣张”意味。本来这种作风在文人中出现也属常态,无可非议;但对照8年后(1565年)宗宪失势时徐渭的表现,其前倨后恭之态反差太大,不免让人产生“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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