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活在老北京话里的花果--草长鹰飞(珍藏版)越来越多的北京人加入到缅怀旧日岁月的人群当中。人们搜肠刮肚地回忆,不停地讲述——那是一种宏阔的述说,大到消失的城,小到变形的市,边角儿旮旯尽可能的过罗,筛过一遍又一遍。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视角说着这个城市与自己那些撕扯不断的联络,这些声音汇总起来,很大,大到不容得分辨每个细节——匆匆的生活已经不允许大多数人有细节,那是种奢望。每个讲述着的故事看似独立,但他们都是挂在老北京这张网上的露珠,经意不经意的一碰就会跌落风尘,再也不会聚拢——回音都没有,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一张空落落的残缺大网——瞧着很大,但,轻飘,轻飘到挂上思念都会断。语言是生活和思想的载体,随着普通话的推广,北京话逐渐被边缘化,到了濒死的状态,您想推急诊室里对她抢救都找不到对症的液体。《四世同堂》中,老舍先生创造了一个“大赤包”的形象,经过李婉芬女士生动的塑演,那个剽悍、霸道、自私、阴险、外表爽快内心势力的人立体地出现在人们眼前。研究老舍先生的文章汗牛充栋,有人真正追究过“大赤包”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吗?大赤包实际上是一种瓜类,学名称之为赤瓟,旧时有人专门种植出售,除药用外,大多是卖给小孩子做玩具。这种瓜手握大小,椭圆形,拿在手里揉着玩儿,越揉越软,越揉越红,红得漂亮。瓜破后,一摊稀乎的内瓤夹杂黑籽倾囊而出,很是邋遢不爽利。老人儿当中玩儿过这东西的人还有很多。漂亮光鲜的外表之内,包裹着一汪味道不好的臭水儿和黑籽,老舍先生摘取比喻的能力多让人钦佩啊!一种水果也被老舍先生反复提及,虎拉车(hǔlɑchē),也叫香果,果肉比较松嫩,不宜久存,类似“槟子、李子、栗子、梨”中的槟子,属苹果和香果的杂交品种。老舍先生写勤娘子(牵牛花)中用过一个形容词,“抓破脸儿的”,是说纯白色或纯紫色、纯粉色串秧儿,开出的花儿花冠上白紫(粉)斑杂不再是纯色,类似于打架被抓破了脸。“二起楼子”是说花朵重瓣,一层上面还有一层。北京的孩子很少有没吃过八宝菜的,那是八种经过腌制的蔬菜经过改刀儿切成漂亮的片丝,混搭在一起出售的酱菜。以前门外六必居的最好。这八种植物是:苤蓝、黄瓜、茄子、扁豆、姜丝、藕片、花生米、杏仁。内容也不是一成不变,商家会根据原材料的丰欠临时调整一两样,大体上不差。后来有一种比较特别的植物加了进来,北京人称之为甘露儿——草石蚕的地下茎,单个儿看,很像缩了个儿的蚕蛹。这种酱菜也单卖,一说“甘露儿”售货员没有不知道的。另有腌鬼子姜出售,鬼子姜,菊芋的地下块茎。糖葫芦快成了北京文化的形象代言了。这种吃食在北京孩子眼里并不太出奇。入冬,只要街上的温度够低,就有卖糖葫芦的骑车驮一个插满各种糖葫芦的草把子游走。以山楂的为正宗,杂以葡萄的,海棠的,荸荠的,小苹果儿的,山药豆的……,凡是能用竹签穿上蘸糖竹签不折,全都可以做来应市。山药豆,就是薯蓣(山药)藤上叶腋间生出的肉芽,灰黄肉白,煮食味儿同山药。现而今人都讲究养生,一种久弃的农物被翻出来煮粥,薏苡仁。这东西原来普遍存在于老北京人的生活里,夏天谁家不挂珠帘子?薏苡就是草珠子,喜爱竹枝词的朋友,有谁不知道得硕亭,有谁没读过《草珠一串》中的篇章?二三十年前,大伙儿还都把她当花儿养呢吧?墙边道旁,勤快人儿谁肯让地闲着,点几棵转日莲(向日葵),栽几株大麻子(蓖麻),房坡后埯一架老倭瓜,台阶前种几株指甲草(凤仙花),随手就干了。于是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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