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起子钳子刀子1雪亮的刀子在我眼前一闪,像道闪电,我哎呀一声,鲜血从我胳膊上突涌而出,像无数条决堤的红色小河。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我愤慨地骂道,余宝,你娘的真动手啊,看见我胳膊上鲜血直流,余宝脸上有了惊慌之色,一边后退一边慌忙说,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说罢,抓着滴着血珠的刀子,惊慌失措夺门而逃。阳光像无数的钢针刺着我的眼睛。我没有去报案。余宝所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他谈的对象后来被我夺过来了,他痛苦万分,还曾经警告过我,说吴宝啊,我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你为什么要从我手里夺走呢,遍地的妹子你为什么不去追呢,我可是饶不了你。他说得咬牙切齿,却又可怜兮兮,不由得让我生出怜悯之心。我回答说余宝啊,你也晓得这种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我一相情愿地想枝玉就能够想得到吗,窑山里最乖态的矿花李葶,我做梦也想她呢,但就能够想得到手的吗,余宝蛮不讲理地说,那我管不着,反正你不能把枝玉从我手里夺走。好像枝玉已经成了他的人。我淡然一笑说,如果枝玉自己愿意跟我谈呢,余宝满有把握地说,她绝对不会。而事实上,恰恰相反,是枝玉主动愿意跟我谈的。这才造成了这场流血事件。余宝拼命地逃走了,我没有去追赶,惶惶地看了看伤口,幸亏只是流了许多血,没有伤筋动骨,刀口约有十厘米。如果这一刀划在脸上,肯定会破相。我本来想找他算账,但又息事宁人地想,唉,算了算了,这事情如果放到自己头上,一样会怒发冲冠的,说不定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你说,谁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对象忽然跟了别人呢,再说,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很丢人,你吴宝竟然被余宝杀伤了,也不还手,哪里还像个男子汉,你站起来比他高,坐下去还是比他高,你害怕什么呢,当时没有人在场,于是,我就忍了这口鸟气,把血擦掉,撒上消炎粉,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了。有人见我胳膊上扎着纱布,便问吴宝你胳膊上怎么搞的,我淡淡地一笑,说是我不小心,他娘的被门锁上的挂扣划破了。我说的似乎有它的合理性,他们也就相信了。流血事件离星期天只有两天了,而星期天,是我必定去看枝玉的日子。我希望伤口在这两天之内能够迅速愈合,不让枝玉知道,但这是可能的吗,2枝玉在县城水泥厂当化验员,人长得很白净,也很秀气,简直一点脾气也没有。但她对找对象的大事似乎很有主见。我先前并不认识她,她跟余宝谈恋爱之后,来过窑山几回。当时,我一见她就呆住了,不相信余宝那个家伙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对象。走窑人,谁看得起呀,除非是农村里那些充满乡土气息的妹子光顾我们。可我们并不喜欢,我们多么想找吃国家粮的又有工作的对象呀。可谁也没想到,居然让余宝找着了。不是吹牛皮,余宝那家伙比起我来差远了,平脸,一只眼睛还是三角形,这个家伙老是喜欢往县城跑,这一跑一跑,把对象也跑到了手。枝玉每次来窑山,余宝便带着她到大家的宿舍里玩,一间宿舍一间宿舍地亮相,让我们蓬荜生辉。他脸上泛滥着炫耀和得意。枝玉的表情要含蓄得多,微笑不语,向大家频频点头。不过,余宝还是非常小心的,似乎生怕别人夺走了枝玉,在每间宿舍停留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五分钟,别人还没看够枝玉,他就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走了。枝玉便跟在他屁股后面消失了。也到了我宿舍里。我是一个人住,我的业余爱好是画画,最想一个人住,清静,不受别人干扰,也不影响人家。窑山哪里有一个人住的宿舍呢,我后来看准了一间空着的杂屋,那不属于正规的宿舍房子,如果能够住进去,是非常适合的,别人也不会嫉妒。便向窑山提出来,窑山竟然痛快地答应了,还说你可别后悔呀。我庄严地举起拳头发誓,我如果后悔,我就是你孙子。我把杂屋收拾得十分整洁,屋中央摆着画架画笔和颜料,乐得其所。枝玉跟着余宝第一次到我宿舍,我在画画,她对我赞不绝口,哎呀呀,你真是了不起嘞,以后肯定是个大画家。余宝介绍说,这是吴宝,这是我对象枝玉。枝玉听罢,咯咯咯地笑起来,一个叫余宝,一个叫吴宝,两个宝,很有味道啊。我说,是很有味道啊。我的言外之意是说枝玉长得很有味道,也不知道枝玉听出来没有。我想丢下手中的笔陪他们坐一坐,枝玉说,你继续画你的嘛。我又埋头继续。枝玉蹲在我身边,我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一时心猿意马起来。余宝看看手表,对枝玉一摆头,说,我们走吧。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言不由衷地说,欢迎下次来玩。枝玉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的画,对余宝说,让我再看看嘛,急什么急,余宝无奈地说,那就再坐坐吧。其实,两人都没坐,枝玉是蹲着的,余宝一直是站着。余宝是想带枝玉还要走几间宿舍,不知催促了多少次,枝玉硬是不愿意离开,说,我觉得看他画画有味道得多,去那些宿舍有什么意思,她的话让我感到惊喜。余宝觉得再催也不好意思了,就不时装腔作势地咳嗽,或是打着手势,希望引起枝玉的注意。枝玉根本不理睬他,有神的眼睛专注地盯在我的画上,随我的画笔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余宝又气又急,又不便发作,在狭窄的宿舍里像毛猴子似的走来走去。枝玉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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