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不与群花比——李清照的才华和性情古时女子被比作花是常有之事,《红楼梦》中有一回“群芳开夜宴”更是将花喻女子推到了极致。但我却独喜宝玉在参加芦雪亭联诗时被罚去妙玉那讨来的那一枝梅。梅,位列“花中四君子”之首;林逋以之为妻,以鹤为子。于是,我也将它比一女子,这女子可好生了得,自己早就为梅,也为己身下了注脚:此花不与群花比。想必你也猜到了几分,她,便是易安居士——李清照。易安出于书香门第,其父李格非为当时著名学者,官至礼部员外郎、京东路提点刑狱,出自韩琦门下,曾以文章受知于苏轼,也可算是苏轼的一位得意弟子。当然,今人只能从他的仅存著述《洛阳名园记》中领略一二了。其母传为状元王拱臣孙女,即亦可谓大家闺秀,名门之后。老实说,当时拥有如易安相似家境的女子并不少,却惟独易安一人能在后世傲立于成千上万的须眉之中而不面露惭色,只此一项便与普通女子不同。少年的小易安轻快明朗,用“无忧无虑”来形容亦不显夸张。她天生颖悟,所谓具谢道韫的咏絮之才。可就我看来,天资禀赋还在其次,最要紧的是李格非的教育方式。文叔没有依照当时的传统家教来调教女儿,而是依其天性与之书看。在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文叔给出了最大限度的宽松,易安也就得了最大限度的知识汲取。而正是因为父亲的宽容与鼓励,易安那段日子的词作尽是小女孩的心事,坦率自然,较之男性词人所代女子所作的思春、代少妇所作的闺怨,少了几分拘谨与模式化,多了几分单纯与真实。这是她作为女性给中国文坛的重要的逼真心境的还原,是她身前身后的任何男性作者都营造和假装不来的生而有之。提到这个时期的作品,往往逃不掉这一首《点绛唇》: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首词之所以著名且反复被引用,那是因为这首词的确很能反映一些易安在这一时期的真实状态:可爱、活泼、乐观、不束于礼教,敢于欣赏美,也敢于追求爱。她没有稼轩所谓的“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褪去所有的矫揉造作,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不愁就是不愁,写得快乐些也无妨它成为名作!正是这段时间的清丽词风,影响了她一生的诗词创作,只写出真实感情,奠定了一条朴素路线,却正是感动他人的最好方式。易安的才情就这样一点点诱发积累起来,等待哪一天的爆发,上天总是在冥冥之中就作下了安排。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年),易安17岁。“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文潜在叙述安史之乱的墓碑前题了一首诗,易安在闺阁中竟也听说,于是和诗二首: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宫柳咸阳草。五坊供奉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辄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纪文字。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子仪光弼不自猜,天心悔祸人心开。夏商有鉴当深戒,简策汗青今具在。君不见当时张说最多机,虽生已被姚崇卖。又君不见惊人废兴传天宝,中兴碑上今生草。不知负国有奸雄,但说成功尊国老。谁令妃子天上来,虢、秦、韩国皆天才。花桑羯鼓玉方响,春风不敢生尘埃。姓名谁复知安、史,健儿猛将安眠死。去天尺五抱瓮峰,峰头凿出开元字。时移势去真可哀,奸人心丑深如崖。西蜀万里尚能返,南内一闭何时开。可怜孝德如天大,反使将军称好在。呜呼,奴辈乃不能道辅国用事张后尊,乃能念春荠长安作斤卖易安的闺阁小词写得羞涩柔美,写诗竟有别样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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