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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我的团长我的团(25).doc


文档分类:文学/艺术/军事/历史 | 页数:约3页 举报非法文档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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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团长我的团(25)暮色低垂,天阴沉沉的。我们中间军衔最高的家伙阿译坐在巷口的第一个院门前--那是收容站站长的住处,收容站站长是一个生得绝对与"气宇轩昂"这个词有仇的家伙,他坐在院里听留声机,不知是从哪个沦落的军人手里得来,唱片估计也是同样来路。"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作为一个北平人,我永远无法理解上海佬儿阿译在听着这首歌时何以如此的哀婉。他愁苦而终穷的那张脸确实像郝兽医模仿的那样,快被打错位了。路过的人们无法不侧目那张怪异而酸楚的脸。我站住了,虽然我并不想站住。我看着那张扭曲丑怪的脸--阿译本来可以说得上清秀的。"都疯了吗?"我问他,其实我知道我也是疯的,只是发疯的形式不一样。他没说话,回答我的是留声机里的靡靡之音。"……怎受得了这头儿猜那头儿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于是我就走开。迷龙现在没大碍,脸上见了拳痕,还剩了半幅的衣服,羊蛋子倒比他还要惨些。迷龙这哥们的耐力和蛮横大概是要跟东北的熊罴相媲的,他刚放翻不知道第多少个,居然还在骂阵,"……欠削的土豆!欠枪子打的脑袋!欠刺刀挑的肚子!" 我小心地拍了一下他,转向我的立刻是一个打红了眼的表情和一个正要扬过来的拳头。我做出了绝无侵犯之意的姿态,而我发现那家伙还算没疯到底,他居然放下了拳头,于是我向他示意了一下手腕,"表呢?" 他居然就能明白了我的意思,"卖啦。祁麻子。" 我为表谢意帮他提词,"欠瘟死的老母猪,披军皮的。" 迷龙立刻现学现卖,骂周围那些蠢蠢欲动想挑战的人,"欠瘟死的老母猪,披军皮的!" 于是我离开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扑向了他,迷龙分出一个给羊蛋子,自个儿和另外两个混战。我拔起了要麻身边的刺刀,要麻"嗳"了一声。"自己人打架,别用刀子。"我压低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要麻便沉默,我便离开。我拖着我的脚趟过潮湿的石板路,我的右手笼在袖子里,左手拉紧了衣服抵挡此地的潮寒之气。我的衣服很单薄,实际上很长时间来我已经忘了什么叫暖和。我看见了祁麻子,他就在上次迷龙揍他的地方,和一个我不认识的潦倒兵玩着袖里乾坤--他倒像就是长在那里的。我跛过去,搂住了他的肩,祁麻子转过脸来时颇有些被打断的不耐烦,"老弟,你这是……" 然后他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我右手上的刺刀正顶着他的后心。"军爷,这是干什么?" "表呢?"我问。祁麻子这会儿还不忘装糊涂,"什么?" 我细心地用刀尖刺破了他的衣服,刺破了他的肉再往上挑了挑。于是祁麻子立刻从上臂的衣服里撸出了阿译的表,递过来,"你们都这样搞,生意要没法做啦。" 我没理他,只是想迅速地离开。离开前我看了眼那个目瞪口呆正想出售一个银镯的同僚--那能给他换来半顿晚餐吗? 我跟这个潦倒同僚说:"别卖啦。又要去打鬼子了,咱们又要被当人看啦。" 那具瘦骷髅的脸忽然泛起了亮光,然后便把他的镯子握紧了。我拖着腿跛开。祁麻子并不气急败坏,而是冷静地向我警告--我想与当兵的做生意,他也没少碰这类事情--"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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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0-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