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陸、未夜的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不停浮現的疑問有如墨色的旋渦,一圈又一圈地無限擴散著。「怎麼會這樣……」原本清亮的聲音,如今帶著顫抖,可以想見她的心中有多麼不安、情緒有多麼慌亂。走廊外的泥地上落滿了榛木的枯葉,寒鴉成群地在灰暗的天空中不停地啼叫著。伊川與未夜站在門前好一會兒,最後反常地由伊川首先打破沉默。「昨天最後離開的人是誰,妳知道嗎?」聲音不太友善,似乎帶點責問的味道,未夜的心不禁又往下一沉。「應該是雅弓吧……可是雅弓她有鑰匙,不可能做出破壞門鎖這種事啊!」未夜著急地為朋友辯解。「我相信鳴野同學不會這麼做。」伊川的語氣頓時令未夜安心不少,至少她聽不出伊川有一丁點兒懷疑雅弓的意思,這表示他還是很信任學生會會長的。但是這麼一來,責任的歸咎,將落到鑰匙不見的未夜身上││若是雅弓保管的鑰匙還在、而未夜的鑰匙又無論如何也找不著的話。想到這裡,未夜蒼白的臉龐悄然蒙上一層黑紗般的陰影。伊川瞥了未夜一眼,知道責任心重的她,此刻一定不好受;但是自己跟學生會根本沾不上邊兒,祇是個小小的劍道部部長,以未夜在學生會中的地位,又怎麼可能聽進他的安慰之言?但是……「未夜同學……」伊川刻意把頭轉向走廊外,掩飾著自己的窘態。「是……」未夜為了鑰匙和夜賊的事,心情沉重不已,若是現在伊川再責備自己的話││(他一定認為我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吧……)未夜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怎麼可以掉淚呢?雅弓便是最好的例子了,她一向如此地堅強。伊川一定很討厭軟弱的女性吧?想到這裡,未夜強自鎮定地抬起頭來,望向伊川如雕像般的側影,「有什麼事嗎?」聲音不再顫抖了。「妳不要太自責了……」伊川紅著臉說道。「妳的鑰匙遺失與夜賊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有鑰匙便不需要撬開門鎖,妳剛剛不是也說過嗎?所以未夜同學的鑰匙應該只是忘在房間了,或是借給其他的會員而已。所以……」一口氣說完畢生以來、對未夜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伊川根本不敢回頭看她一眼;而聽罷這麼一席話的未夜,不消多言,雙頰更是紅豔豔地有如著了火一般,長髮由於低頭而垂落胸前,蓋住了害羞的表情。未夜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聽見這樣溫柔、如夢似幻的話語,這一點也不像出自伊川那樣沉默寡言的人口中。「我……」急急地想要開口回應,可是卻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未夜只好從小包包中拿出手機,手上拿著些什麼總是令人比較心安。原本是不打算撥電話給任何人的,但是拿起手機的一瞬間,未夜忽然想起真紀。(對了……真紀啊!剛剛一慌張就亂了方寸,完全忘了找真紀過來……)未夜稍稍平靜了些,並開始撥號。伊川困惑地回過頭來,以眼神詢問著未夜在做什麼。「我要撥電話給真紀。」為了總算找到話說而慶幸不已,未夜露出了如雨後初陽般的微笑,一頭金髮在冬日的朝陽下閃著如潤澤般的流光,使伊川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表情,又是一陣飛紅。因為,真紀比她更擅於處理這類事情。而且有真紀在身邊,未夜總能比較冷靜地應付緊急狀況。誠然,與伊川在一起是極為難得而快樂的,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她真的很希望電話能接通。「嘟嘟嘟……」(真紀……快點接手機啊!拜託妳……)未夜面對黑漆漆的學生會辦公室,閉上雙眼祈求著。「啊……」伊川發出了輕微的驚訝之聲,不過專心於待接電話的未夜並未在意。「嗯……?」未夜覺得怪怪的,附近不遠處似乎有人的手機響個不停。「伊川同學?」未夜趁著手機還沒接通的當兒,輕喚了一聲,可是沒有回應。「伊川同學,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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