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版致读者
从事于传播战斗思想的人,在现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鲜有余暇写书或
修订共著作:因为要进行斗争,每天都有要斗争的事和紧迫情况;战斗很难
容许人远离,去离群索居地工作。我当然也承认,即使没有这个借口,我这
部著作这次再版,也仍然会一点不少地保持它原始的样子。
果我是在今天写一部阐述社会学说的书,则我行文的语气无疑不会这么
严峻,而要更加冷静,更加宽厚。不过我认为,在任何事情上,行年四十却
后悔二十年前不该怎么怎么作,那是可笑的。
这本书,象它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利于传播的。它将打动那些独立思考
的人们,因为它就是特别为他们而作的;它将使那些热心的人感到高兴,使
青年人和妇女感到欣喜。书中的语气是很尖刻的,辞句是泼辣的;的确是这
样。但人们将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这种语气和辞句绝不是个人意气用事。作
者不是在为他个人的利益而斗争;他是为了一个事业而战斗的;这个事业的
伟大,在他的著作中显然使一切个人的痕迹都黯然失色了。
总的说来,尽管这本书有它不完善的地方,人们对它也有所批评,但我
还是不愿意花时间把它重新写过。如果我有闲暇的恬,我要尽量好好地加以
利用。因此,我只限于改正这本青年时代的著作中的一些文字上的错误和在
今天看来是多余的话,而对它所反映出来的作者年轻幼稚的本质和特征,却
一点也没有改动。我添加了几个注释,补充了几个过去没有谈到的地方。
在我的读者当中,那些对本书过分好斗的笔调感到不快的人,在气质上
是尼于严肃和理智的人之列的,因此他们将不会不考虑到一部著作写作的年
代,从而对它稍加原着。
有几个维护自由的朋友,责备我把傅立叶和社会学派著作中攻击哲学和
革命精神的话大部分都用上了。对这一点,应当弄清楚。这些攻击的话,是
替哲学和革命的反对派说的吗?是替蒙昧主义和专制主义说的吗?不是的。
我们抛弃了人类的道德原则、权利和伟大理想吗?我们背离了哲学和革命的
要求吗?一点也没有。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值念包含了哲学和革命,
而且远远超过了它们!向往进步和自由的人们,前进吧;要敢于把哲学和革
命在人类前进道路上散布的谬误和残砖碎瓦扫个一干二净。
拉马丁①先生把法国大革命的特点非常精辟地概括成这么三句话:“圣洁
的愿望;虚无飘渺的空想;残酷的手段。”我们不仅没有背叛革命的事业,
而且立誓要为革命的胜利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们要宣扬真理和光明的法则,
它必将圆满地实现“圣洁的愿望”,实现我们为之奋斗的自由和正义的伟大
原则,但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指出那些损害了世界上这个崇高事业的“虚无
飘渺的空想”和“残酷的手段”。
还有一句诸。当初我们出版这部著作(其第一卷早已售罄,现在再版)
的时候,我们对法国政府的通达情理是信任的,尽管这种信任是相对的;但
有鉴于由于一项极端自私和盲目的政策造成的悲惨现实,我们的信任已统统
消失了。
①拉马丁(1790—1869),法国浪漫派诗人、政治活动家,曾一度担任 1848 年革命临时政府首脑兼外交部
长。——译注
维·孔西得朗
一八四七年九月于巴黎
命运是上帝按照数学法则制定的计划
在现在、过去和将来的结果。
沙·傅立叶
年轻的士兵,你干什么去?
我去为从上天降临的永恒的规律战斗。
祝你马到成功,年轻的士兵!
德·拉梅莱
译者前言
维克多·孔西得朗, 年生于法国汝拉省的萨兰,原先是法国陆军中
的一名工程兵军官, 年开始信奉沙利·傅立叶的空想社会主义,
年辞去军职,参加傅立叶学派的理论刊物《法郎吉》的编辑工作。孔西得朗
一度从事政治活动,当选过制宪议会代表和立法议会议员; 年因组织暴
力活动,被判处流放。他先去比利时,后到美国; 年在美国得克萨斯州
的达拉斯建立了一个“联合村”,试图在美洲新大陆实现傅立叶的理想;但
这次尝试,也如同他以前在法国的尝试一样,不久便宣告失败。年孔西
得朗回到法国, 年病逝于巴黎。
孔西得朗毕生宣传傅立叶的思想,著有《社会命运》、《政治的崩溃》、
《傅立叶体系解说》和《社会主义原理》等书。
《社会命运》是孔西得朗的一部主要著作,第一卷初版于年。他说
他写这本书的目的,是要对傅立叶的学说的实际运用作一个简明扼要的陈
述。他师承傅立叶,对资本主义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并把批判的锋芒首先指
向资本主义的商业。他说商业是非生产性活动;商业本身对于从它手中经过
的东西,无论在量上或质上都没有任何增加,商业的自由竞争天天在败坏社
会的肌体。他主张通过一个管理机构使生产者和消费者直接联系,以减少商
人的从中盘剥。同样,他认为政府官员和军队是非生产人员。维持大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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