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留侯论》 轼(1037—1101),字子瞻,眉州眉山(今眉山县)人。宋代文学家。仁宗嘉祐二年进士。制科考试后步入仕途。神宗熙宁二年,安为相,实行变法,拭因与新法不合,远离朝廷,先后任通判,密州、、知州。元丰二年,因作诗讽刺新政,被捕入狱,后贬为团练副使。神宗死后旧党执政,轼被召回京,官至起居舍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但因反对司马光等人尽废新法,又得罪了旧党,再度被排挤,先后知、、、定州。哲宗亲政后,新党复起,又先后被贬(惠阳县)、(岛)。建中靖国元年徽宗即位,迁,病死于。有《东坡全集》,又名《东坡七集》。《留侯论》一文,选自《东坡七集·应诏集》卷九。是嘉祐六年轼参加制科考试所上的《进论》之一。是轼早期史论文章的代表作,很典型地体现了他的论说文纵横捭阖、雄于论辩的特点。这篇文章最引人注目的地,是能在前人未到处立论,在前人已到处作翻案语。这两条线始终交叉缠绕在一起,贯穿全篇。文章的第一段,是在前人未到处立论,论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能忍。作者认为,豪杰之士与普通人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就表现在能忍与不能忍上。“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因为他们并没有远大的理想;而豪杰之士见辱,却能够“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是因为他们“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抱负不同,见识就不同;见识不同,操守就不同。这就是作者劈空立论,提出的全文主要论点。下面的文字,都是围绕这个中心论点展开的论述。 第二段,是在前人已到处作翻案语。过去人们对“公授书”这一历史记载,往往不理解,觉得“其事甚怪”,甚至“以为鬼物”。而轼却一反前人之见,提出自己全新的解说。这里又分两步:先说其人──“安知其非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这就消除了“公”这个人物的神秘性,使之合理化了。然后再论其事── “且其意不在书”──这一句,是把全文的议论引向深处的关键。金圣叹在《天下才子必读书》卷十四中说:“至此别作深笔发议,此一句乃一篇之之头也。”又总评说:“此文得意在‘且其意不在书’一句起,掀翻尽变,如广陵秋涛之排空而起也。”德潜在《唐宋八家文读本》卷二十一中也说:“‘其意不在书’一语,空际掀翻,如海上潮来,银山蹴起。”他们所说的“掀翻尽变”、“空际掀翻”,都是指推倒前人的旧说,也就是翻案;他们所说的“广陵秋涛”(曲江潮,汉时浩大,蔚为壮观,唐大历后不见)、“海上潮来”,是指文章的思路至此突然打开,一种全新的议论如江潮海浪、滔滔不绝而来。这个评论,是非常有见地的。我们说,“且其意不在书”一句,从结构上看,是此文衔接转换、承上启下的一个极重要的地。因为此段开头,有“子房受书”的记述,如果没有“且其意不在书”一句,前面授书一事便没有着落。但如果只谈授书,又落入前人相因的窠臼。轼在这里,是接过授书的事实,以承上;重新解释授书的目的,以启下。翻空立论,指出圯上老人授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书本身,而是意在深折良,以砥砺他的过人之节,培养他“能忍”的品质。这样,文章就推翻了前人的旧说,开拓出一片全新的思路。下面的文字,详说“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的“不能忍”的故事,从反面加以衬托;又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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