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洛神赋》主题平议.doc曹植《洛神赋》主题平议[摘要]《洛神赋》是建安文学代表作家曹植创作的一篇著名抒情小赋,借洛水女神宓妃的神话传说描写了一个人神相恋的悲剧故事。有关这部作品的主旨,1000多年来许多学者都进行了探索,看法各异。曹植后期政治处境极为艰难,一直深受文帝的迫害、压制,生活困顿,难以安定,但其思想中始终闪耀着渴望建功立业的儒家思想的光芒。联系作者所处时代背景、思想及生活处境,“寄心君王说”更合乎情理。[关键词]《洛神赋》;作品主旨;寄心君王[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3115(2013)18-0053-04一、《洛神赋》主题研究现状《洛神赋》是三国时期魏国文学名家曹植的浪漫主义名篇,它以奇幻的想象、浪漫的神话题材,描写了一幕感人的人神相恋的爱情悲剧。其描写细腻、语言优美、抒情浓郁,千百年来获得了许多赞誉。但伴随而来的还有诸多争议,主要表现在时间和主题等方面。关于《洛神赋》的创作时间,作品序中明云:“黄初三年,余朝京师。”但李注云:“黄初,文帝丕年号。《魏志》曰:'黄初三年,立植为郵城王。四年徙封雍丘,其年朝京师。又《文纪》曰:'黄初三年行幸许。‘又曰:'四年三月,还洛阳宫。'《魏志》及诸诗序并云四年朝,此云三年,误。”①由此可知,李善认为三年有误的说法是依据史书记载的曹植朝京师及文帝曹丕的活动时间。黄初三年,曹丕行幸许昌,至四年三月才返回京都洛阳,而序中说三年朝京师显然不合理。也有一种说法认为,《魏志》中不提黄初三年曹植朝京师的事,大概是省略了。笔者不同意此说,没有记载的事就猜测为省略,这不可信。另外,《魏晋南北朝文学史参考资料》的注释中也明确说此赋写于黄初四年,前人也多认为是黄初四年所作,笔者亦持此观点。近20年来,研究《洛神赋》主题的文章不胜枚举,主要有张文勋《苦闷的象征一一〈洛神赋〉新议》,张媛《再谈〈洛神赋〉的主旨》,周明《怨与恋的情结一一〈洛神赋〉寓意解说》,刘玉新《〈洛神赋〉寓意管窥一一兼谈曹植与甄后的暧昧关系》,刘大为《〈洛神赋〉主题新论》,顾农《〈洛神赋〉新探》,林世芳《用弗洛伊德学说重新诠释〈洛神赋〉》,叶通贤《政治失落的遣怀一一〈洛神赋〉主旨之再探索》,郑慧生《〈洛神赋〉发微》,渠晓云《〈洛神赋〉主题再探》,《曹植〈洛神赋〉的另一种解读》,傅刚《曹植与甄妃的学术公案一一〈文选•洛神赋〉李善注辨析》等。二、《洛神赋》主题概述关于《洛神赋》的主旨,历代有'‘感甄说”、“寄心君王说”、“理想幻灭说”、'‘哀愁说”、“政治失落的遣怀说”及“怀念亡妻说”等,下文逐一评述。“感甄说”出现的最早。此说最早出自《文选・洛神赋》李善注引记(清胡克家重刊宋尤袤本《文选》卷19),《记》曰:"魏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黄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镂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时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留宴饮,仍以枕赛植。植还,度轩辕,少许时,将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见女来,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今与君王。遂用荐枕席,欢情交集,岂常辞能具。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言讫,遂不复见所在。遣人献珠于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遂作《感甄赋》。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②此说在唐代十分盛行。中唐诗人元稹《代曲江老人百韵》中有言:“班女恩移赵,思王赋感甄。”可见中唐时曹植与甄妃的爱情故事已流传开来。中唐之前,李白也写过这样的题材,如《感兴》其一(《全唐诗》卷183):“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但诗中并未说宓妃就是甄妃,可见''感甄说”在盛唐时还未流传。晚唐传奇小说家裴钏的《传奇》今佚,仅《太平广记》中录有数篇。其中,卷311载有陈思王洛滨遇甄后精魄,作《感甄赋》一事。晚唐诗人李商隐亦同意'‘感甄说”,其诗歌中多次引用了曹植思悼甄后的典故,如《无题四首》:“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又如《代魏官私赠》:“来时西馆阻佳期,去后漳河隔梦思。”以上作品中均提及曹植与甄后恋爱一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感甄说”在中、晚唐时期很盛行。到了宋代,王锂也赞同“感甄说”,他在《默记》中说曹植以甄后为写作对象,洛神只是一种假托而已。清代蒲松龄《聊斋》之《甄后》一篇中,在神仙世界里,甄后抛弃了曹丕,她只与曹植往来。蒲松龄这样的构思,就是信了“感甄说”。现代,郭沫若在《论曹植》一文中也认为《洛神赋》是有感于甄后而作。今人陈祖美、钟来因分别在《〈洛神赋〉主旨寻绎》、《〈洛神赋〉源流考论》中也对《洛神赋》的主旨作了阐释,即都同意“感甄说”。同时,也有学者对“感甄说”提出异议:“有谓此赋为曹植和甄后恋爱一篇纪念文,完全是羌无故实依据之虚构,明清文士已作了许多驳正,无须诘难。”③“感甄说”的出处《记》首见于宋尤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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