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原野》中的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
摘要:曹禺的《原野》作为一部争议比较大的作品,其艺术价值一直被忽视。文章拟从现实与非现实、传统与反传统、理性与非理性三个角度来阐释《原野》中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相结合的因素,以重新审视《原野》的文学价值。
关键词:原野;现实主义;表现主义
曹禺的《原野》问世是经历了抗战爆发的特殊时期,长期以来对于《原野》是现实主义还是表现主义作品的争议颇多。笔者认为《原野》是立足于现实主义基础之上,借鉴了西方表现主义文学的手法的剧作。
一、现实与非现实
表现主义文学作品的创作不是描摹客观世界,而是突出主观情感,人物往往没有实名,常常用意象与隐喻等手法来展示故事背景。曹禺的《原野》中人物有着具体可知的名字,而且有着鲜明的性格特点,这不同于表现主义的文学特征,但他们的名字又有着象征性的特征。作品中的象征性描写显现出了表现主义将主观感受具体形象化的特征。用“原野”做题目,暗示了仇虎一类人在旧中国社会当中所处的荒凉境地,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反映。
剧作中还有一个真实具体的布景是焦家的那间“老屋”, 这个小小的舞台空间可以看做是中国旧社会的缩影,它把一切的封建精神统治及其孕育出的愚昧、迷信进行了具象化的处理,这间屋子也成为禁锢人物自由、爱情和生命的牢笼。其中焦阎王半身像与黑色香案中所供奉的狰狞可怖、三头六臂金眼的菩萨等摆设,都成为一种无形的封建权势代表。仇虎与焦家的仇怨并不因为焦阎王的死而终结,而代之以心理上的冲突来支配戏剧动作。焦阎王虽没有出场,但那阴森的照片却有着无形的力量,使得焦家人与仇虎在精神上仍旧承受着焦阎王遗留气息的冲击与影响。
《原野》一剧中的许多道具带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如
“火车”及“铁镣”。在承载着人们痛苦、快乐和希望的“铁轨”上无边疾驰的“火车”,始终是仇虎与金子美好愿望的一种现实载体;而“铁镣”则是一种束缚物体,现实的铁镣可以束缚人的行动,可是心灵的铁镣却能禁锢人性。剧本结尾处铁镣的再次出现,正是仇虎的灵魂再次被囚禁的真实写照。“火车”与“铁镣”两个意象的运用,也展现了人物在生存中现实与非现实的梦想之间的矛盾。
二、传统与反传统
曹禺除传统意义上的叙述情节之外,还把表现主义的反传统主张植入《原野》中,通过对人物行为和所处环境的描写,去揭示人的灵魂。八年间仇虎的遭遇让他在传统意识与反叛思想之间不断游荡。那奇异与扭曲的形态,正是他强烈的仇恨和变异的灵魂的外化。仇虎复仇之前与之后失去精神归属的苦痛挣扎过程,深深地揭示出根深蒂固的传统伦理道德对人性的吞噬。
在封建传统文化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当中,金子健美、泼辣的性情在焦家这样一个非常态家庭当中无法完全真实、大胆的释放出来,直到与野蛮、霸气的仇虎重逢之后,她的生命激情被唤醒,她开始无限放大自己的欲望。她与仇虎之间的关系是违背常理的,她经常用粗俗的语言来攻击仇虎,他们之间爱恨纠缠也形成一种变态、异常的关系。从传统观念讲,金子没有做到三从四德,但正是她的真性情的流露,又构成了对封建观念的一种反叛,对旧制度的一种挑衅。
焦母在作为旧社会的寡母形象,是封建伦理制度和传统观念扭曲人性的化身,她把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给自己的儿子与儿媳,扼杀了青年的自由与个人意志。在她与金子之间的摩擦与冲突中,也体现了传统与反传统力量之间的对抗。焦母虽是个失明的老妇,但她的直觉时常具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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