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一场雪推开年的门邀一场雪推开年的门每一朵雪花都是冬天一个可爱的精灵。每年冬至过后,这些可爱的小精灵都如期来农家串门。在整个冬天里,它们在家里家外、村里村外四处游荡,将整个冬天装点得洁净而清爽。如果没有一场雪, 那整个冬天就仿佛失去了颜色, 而那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年, 似乎也淡漠了应有的味道。年是有味道的, 梅枝的味道、鞭炮的味道、祭祀的味道、走亲访友的味道, 酒菜合着大白馍馍的香气, 还有那些鲜亮的对联过门钱都因为年而显得隆重。而所有这一切,都在雪的铺垫下,才更加热烈, 更加醇厚。赶年集是过年最重要的活动之一。集市上的繁忙景象在年之将至的时候达到沸点。各家各户都在忙着采购吃的穿的用的, 几乎是水泄不通, 打眼一看全是喜庆的红色。食品和各种物件的包装都因为过年而用了艳丽的红纸来包裹,看起来吉祥如意又花好月圆。每年的年根上都会跟大人们一起去集市上采购对联年画。集街上铺满厚厚的皑皑白雪,踏上去吱嘎吱嘎作响,听着就像年的声音。大红大红的对联和五颜六色的年画, 在雪的映照下更加嫣红, 令人炫目。有的老者直接在喧嚷的集上, 借一个角落铺开桌子现场挥毫, 墨香一下子就迎着寒风在集市上晕染开来。那一刻, 仿佛整个天空都是水墨的香气, 连带着土地上的欢庆和那些结结实实的民间味道, 一起书写和诉说着一种比丰收更加激动人心的年意。除夕这一天, 母亲熬了粘稠的浆糊放在一个盆子里, 我们端着跟在她身边。母亲挥着大刷子, 在红色的木门上、影背墙上、干净的窗玻璃上,还有那圆柱形的粮囤上,都贴上崭新的春联。那时的冬天, 几乎断不了的下雪, 整个冬天院内院外白雪铺地。扫完了雪, 每家每户都会在院子里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用各种的蔬菜给雪人张罗拾掇上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我们通常会把大人们的黑色礼帽给雪人戴上,所以我们家每年的雪人更像是一个绅士, 规规整整的。围着雪人拍照和扔雪球是在年间最欢的事情。有的人家在大门口两边, 各堆上一个雪人。由于天寒地冻, 雪人很多天都不化, 俨然门口两边的卫士, 守护着庄稼人的门户。除夕的时候, 母亲的事情似乎更繁忙一些, 她会一直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炸制各种鸡鸭鱼肉, 蒸制年糕和花馍, 打制猪蹄冻和凤爪冻, 熏制各种肉肠。吃过午饭, 我们会跟随着大人们用篮子装了各种的酒食带了小的酒杯和筷子, 满满的烧纸, 当然少不了一支支鞭炮, 去村后的公墓给祖先上坟。大雪将坟墓覆盖, 整个公墓形成一个个的雪堆, 就连坟旁的柳树松树也挂着雪粒和冰凌,一如百草戴孝,玉树琼枝。我们在厚厚的积雪上用木棍画一个圆圈铺开黄色的烧纸, 在烧纸的火焰里跟阴阳相隔的祖先对话, 喜欢喝酒的给他敬奉几杯烈酒, 喜欢文墨书香的给他烧一堆报纸, 喜欢听小曲的给他在坟地上最空旷的地方吼上几嗓子, 而后洒泪而归。身上沾满灰烬的碎屑和因思念而起的悲伤,一路上谁都不说话。终于等到除夕的晚上。那一夜,是整个年里最饱满欢畅的时刻。鞭炮齐鸣, 震天动地。我们穿着过年的新衣裳, 围在母亲身边, 看她拾掇各种吃食, 直到桌子上摆的满满的都是喜庆的香味, 最后端上来的是饺子, 有的饺子在煮的过程中会出现破裂, 我们小孩子总是直言, 妈妈, 饺子煮破了。母亲总是瞪我们一眼说, 小孩子胡说啥, 不吉利呢,这叫挣了,喻示着我们家来年丰收兴旺。但是我们又每每忘记, 每次看到有破裂的饺子总是会脱口而出,妈妈亦是每次都会嗔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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