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东:我书架上的神明白彤东:我书架上的神明作者:白彤东 2012-11-26 10:12:21 来源:南方周末白彤东。 1970 年生,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著有《旧邦新命:古今中西参照下的古典儒家政治哲学》,《实在的张力: EPR 论争中的爱因斯坦、玻尔与泡利》等书。(何籽/ 图) 标签白彤东哲学钱穆论语理想国本栏编者邀请我给读者推荐几本书,这似乎假设了推荐者值得仿效, 推荐者也很明白他自己如何走到今天, 而他走到今天的路程, 也可以帮助仿效者走到或走近他所在的地方。我自己是学哲学的, 用汉语的“哲学家”自称呢, 太过自夸;用“哲学工作者”呢, 好像跟“性工作者”又成了一类。那我还是自称为哲学家吧。我认为, 这个世界上, 不可能也不需要有太多哲学家( 要学点哲学的人应该多些)。上世纪 80 年代, 文化热潮, 文化人、“哲学家”特多, 哲学爱好者也很多。但那也许是浮肿。之后所谓的物欲横流的时代, 对哲学也许并非坏事。这样可以消肿, 大浪淘沙。不幸的是, 因为种种原因, 这个肿像是被刀乱砍下去的, 有的肉被砍掉了, 而有的肿还在。( 这里欢迎大家自行对号入座。) 即使哲学家值得效仿, 我们是否知道如何去效仿呢?我们当然可以观察他的所作所为。但是, 学点儿哲学的人, 就应该知道联接与因果性的差别。只是因为两个事情常相伴随, 不等于说它们之间有因果联系。并且, 即使哲学家的一些作为对他的成长真有用, 不等于这对其他人也有用。“东施效颦”,“若不自宫, 也能成功”, 讲的都是这个道理。铺垫完了,谈谈自己的哲学历程。我是 1970 年生人。中学对哲学感兴趣, 读了一些对自己有影响, 但是回想起来有些后悔、有些不好意思、并且也绝不会向读者推荐的书。客观原因呢, 是那时候文化很热, 好书很少。比如记得自己啃过一本叫“哲学词典”一类的书。后来又读了罗素的以罗素哲学为最高峰、为万物尺度的《西方哲学史》,当时还觉得很开眼。当然还读了一些其他哲学通史的书, 是更不入流的哲学工作者用几页纸给你讲明白历史上最聪明的人的鸿篇巨制在讲什么的书。现在这类书更多, 并且通过考试, 逼着学生读。据说我的一个同事这么评价一本当下流行的哲学史书, 说它每一页都闪耀着考研标准答案的光彩。这样的书, 除了考哲学系研究生的同学不得不读外(请接受我的同情!),是用不着读的。对我自己的成长有益, 也还拿得出手的, 一大类, 就是我少年时读的很多科普、科幻类的书, 以及大学念物理时读的各种物理书。因为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去读它们。读了它们, 对这个世界更好奇。读这些书, 能看到科学家智慧的光芒、深刻的人文与宗教情怀; 上学期课上看着纷繁的世界被简明的理性规律描述, 下学期课上接着发现这些描述被颠覆, 从中体会宇宙之伟大与人类渺小的同时, 又为我们能看到这个世界、而且居然还能理解它……的一小部分而感到幸运, 甚至是为人类的理性骄傲。凡此种种,都是太好的哲学教育。我自己现在做的主要是中国传统政治哲学。但最初, 不是对中国哲学的热爱, 而是对传统中国的热爱。这种热爱, 来自对她的文学与历史的阅读。因此, 在以中学教科书为基础、以《河殇》为高峰的随意贬低传统的 1980 年代,我没有跟上潮流,可能就是小时候读林汉达、大一点儿读范文澜的缘故。这些书可能算不上太好, 但比起中学教科书和《河殇》的胡说八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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