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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虔诚者”:虔诚

　　小说要从一张拍摄于1968年名为《虔诚者》的照片说起。　　这是一张在中国乃至世界全部见报率极高的照片。照片上，一名解放军战士手捧一本毛主席语录，表情激动。最尤其的是，她的军服军帽上密密麻麻地挂了一百多枚毛主席像章。这张照片作为那个时代特有元素的象征而得以广泛传输。
　　出于对这张照片的强烈爱好，笔者产生了寻求照片主人公的冲动。那曾经年轻的战士，现在身在何方？又在做着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笔者经过网络微博找到了照片的拍摄者——时为《黑龙江日报》摄影记者的李振盛老师。根据李老师的提醒，笔者找到了照片中的战士王国祥退休前所在单位——齐齐哈尔市城市计划设计院。在那里，得到了王国祥的联络方法。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洋溢的声音。一番寒暄后，我们约定在齐齐哈尔见面。一个温暖的午后，笔者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照片的主人公。这是一位健谈的长者，虽经岁月雕琢，仍依稀可辨照片中那年轻的风采。我们的话题自然从那张堪称历史“遗址”的照片开始。经过和王国祥面对面的交流，再结合之前李振盛老师的讲述，一段历史在我们眼前再现开来——
　　照片拍摄于1968年4月16日。当初，黑龙江省召开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主动分子代表大会过后，通常参加大会的代表全部作为英雄人物被派到工厂、矿山、农村，为当地的职员群众做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讲用，宣讲心得体会。从珍宝岛来的解放军某部班长王国祥便是和会的英雄代表之一。
　　这天黄昏，在讲用会驻地门口，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大家在欢迎刚刚讲用归来的解放军战士王国祥。透过密密匝匝的人群，能够看到年轻的战士身上闪着耀目标光芒。只见她前胸、后背、臂膀、军帽上，四处是金光闪闪的毛主席像章。面对群情激昂的人群，王国祥眼含泪花讲述了身上170多枚像章的来历……
　　那天，在接到贫下中农邀请后，王国祥到哈尔滨群力和新发两个公社做讲用汇报。王国祥结合本身实际，谈了自己是怎样刻苦学著作，又怎样活学活用，改造本身世界观的事迹和体会。在场的社员和职员听了全部很激动，认为王国祥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从她身上真正得到了启发和提升。
　　当王国祥讲用结束后，男女老少一下子涌上台来，纷纷把原本别在自己身上的毛主席像章摘下来，戴在王国祥的胸前。一位民兵甚至将自己参与民兵主动分子代表大会时荣获的一枚毛主席像章，从内衣里解下来为王国祥戴在胸前。很快，年轻战士的身上就戴满了各式各样的毛主席像章，就连后背和袖子上全部充满了。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帽子上还能戴！”霎时，几十枚像章又戴在了王国祥的军帽上。
　　面对情绪高涨的群众，王国祥自己也十分激动，满身的像章让她感觉和往日大不相同。正在参会采访的李振盛以为，眼前的小战士此时显得格外高大，她决定用手中的相机统计下这历史的一刻。
　　于是，李振盛立即端起自己的120相机，但发觉胶卷只剩下最终两张了。为了抓住这难得的场象，她快速接好闪光灯，选好位置，立即地抓拍了两张照片。
　　回到报社后，李振盛急不可待地把两张照片全部洗了出来，她从内心里以为，这两张照片肯定有着非同通常的意义。两张照片上的画面截然不一样：第一幅是王国祥手捧语录，脸上洋溢着微笑，正在讲述着；第二幅则是王国祥左手捂在心口处，一脸的虔诚和激动，在表示着自己对毛主席的深厚情感。
　　李振盛从一名职业摄影师的角度，选择了后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