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开:综艺盛典
一 天空蒙了层灰色的布,就想下雨。马兰心里却装了只会唱歌的百灵鸟,偶然忍不住就会跳出来哼哼两声。 马兰歌唱得不好,通常她就不唱,连哼全部不哼,因为队上的钢蛋说只有猪才哼哼。因此马兰要是唱起歌,那一定是碰到了天大的喜事。
马兰不是花,但假如我不告诉你,你会认为她是朵花。马兰是油城的女人,可她没马兰花那么家喻户晓,只是一名沙漠钻井队的石油工人。
这次轮休完回驻地上班,马兰在包里装了两瓶五十二度的白酒,圆肚细颈的玻璃瓶,大红底的商标上印着烫金的伊犁特曲四个字。马兰不爱喝酒,但队上的男人全部爱喝一口,马兰每次也就跟着喝一口。喝酒时马兰留心了一下,伊犁特曲最受欢迎,钢蛋一口气能喝下小半瓶。
到驻地要坐三个多小时的车,上路没多久,蒙蒙细雨就开始亲吻路边的小草,吻了小草还不够,还吻了小花、小树,还有马兰乘坐的这辆车。马兰记得这辆送班车是旧的,很旧很旧的,车身很多白油漆的地方全部露出了生了锈的铁皮,就像一件新衣服穿久了,沾了油渍落了灰尘就洗不洁净了。
马兰费力地拉开玻璃窗,雨也亲了她一下。亲吻的滋味真美妙啊,清清的,润润的,甜甜的,还带着点咸。马兰闭上眼享受着。
从城里回到井队上班,这一上去就是30天才能再回来。大家全部是嘟着嘴上车的,相互也懒得说话,睡意趁机攻击了全车人。只有马兰睡不着,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装着两瓶酒的包,就像抱着个刚满月的孩子。确切地说应该是搂着,怕碰着摔着的那种搂。马兰就这么兴奋地搂着她的幸福。
一路兴奋过头,到了基地交班时,马兰就像晾晒一天被抽出水分的萝卜干,软塌塌的,有些发蔫。看着交了班就能够回城的那拨人,大声说话,大声唱歌,干什么全部大大咧咧,马兰就不舒适,心想骚情什么呀,你们回家的幸福是建立在我们上班的痛苦之上的。可转念一想,30天前,自个不也是这么吗?然后暗自笑了笑。
回到野营房,马兰把酒藏在一个带锁的小柜子里,锁好柜门,把钥匙放在三屉桌中间抽屉一个日志本的封皮里。蓝色的塑料封皮上印着清风明月花草树木一切美好的东西。做完这些,马兰又把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摆在桌上一个大茶盘里,然后把自己展展地撂在一张铺着蓝白格子的单人钢丝床上。马兰发出了的一声惬意的“啊”,伴随钢丝床的弹性,那声音也跟着颤颤悠悠地绕梁三尺,放松又满足。
马兰是油田钻井队的采集员,工作不轻也不重,关键是搜集整个钻井过程的数据、资料,再就是顺便帮钻工们洗洗衣服,排解一下单调。马兰这些全部做得很好,她和钻工们铁得像哥们一样,其余采集员只给相好的钻工洗衣服。她呢,不论你张嘴不张嘴,她全部像个姐姐一样,主动扒下脏工服来洗,而且洗得很认真,领口袖口和有油污的地方单独放上洗衣粉狠狠地搓几遍。队上的男人全部喜爱让她洗衣服。
同屋住的罗小敏说,马兰,你真幸福,看,咱全队的男人全部喜爱你呢!
马兰知道罗小敏是在笑话自己,也懒得计较,就回了句,是啊,我天天在她们的包围圈里,幸福得快透不过来气呢。说着,解开工服透气,露出两座丰满的处女峰。
罗小敏每次一看马兰这阵势就不再吭声。马兰得意地想,说呀,接着说呀,咱说不过你,还不兴挺胸做人呀。
罗小敏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面容娇好,身材灵敏,曲线是有一点,但弧度太小,几乎能够忽略成一条直线。但不知从哪刮来的流行风,让油城的女人一夜间全部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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