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诗思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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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瓷器只要沾上浅绛就身价倍增,所谓的官窑名家更是天价。前些时期到异地一古玩店,老板拿出一光绪后期釉彩花鸟壶,满口不离浅绛彩名家、御窑厂名家,索价也高,余无语。诚然,浅绛彩的最大魅力就在于文人的参与,现在很多人称浅绛是文人瓷,殊不知不是所有用浅绛彩在瓷上作画的都可称文人瓷。我想,真正优秀的浅绛作品应是体现中国文化韵味的作品。什么是中国文化的韵味,我想应该就是那笔不到之处。郎世宁的花鸟色彩绚烂,造型极其准确优美,但总觉得比不上恽南田的花鸟有味,中国画的神就恰恰在此―不仅要画得生动,如活的一样,还要传达一种境界,一种诗味,一种淡淡的平静中的哀愁。
那么,我们欣赏浅绛恐怕要有所界定,造型优美、蕴含内敛地表现文人情思的浅绛彩瓷作品才能称之为文人瓷画,才是值得玩味的。
中国书画的特点是诗书画印融为一体。书是指画中的题诗,往往是点睛之笔,画中的韵味经诗一点,了然于胸,恍然大悟,这就是一种感受审美愉悦的过程。所以欣赏文人瓷画,恐需看题诗以揣摩画意,比较画意诗意的契合、高下等。当然题诗也有高下,程门作品的诗多为自作,即使袭古却不泥古,常能别开生面,此是少维、品卿难及之处。至于那些什么“鸟语花香”、“富贵白头”等题句,显然是真正的文人画中不屑为的俗句(当然有的是文人瓷画家们应酬之题就另当别论了)。
近日,雅昌网论坛近代协理员“曙光初照演兵场”展示一山水笔筒,山水华滋淡雅,画中一老者拄杖立于溪涧旁,雅逸十足、闲逸十足。题画有两处:一为题赠款,由此处知是赠予一高级军官;另一处为一首画师自作的绝句:“十年提剑论犹壮,五夜抽毫奏捷忙。今日官街闲坐镇,题封常写谢恩章。”整个诗的诗眼就在一“闲”字,一种事业有成、功成名就之后的闲逸。一画两题妙合无垠。
多年前曾于本地文物商店购得一件程松石温酒器底(图1-a),当时购之,除了因为器物上的花鸟画得不错外,还有欣赏其“诗思不教落红尘”(图1-b)题诗的原因。其实这句是故为倒装之句,应为“不教诗思落红尘”。文人的独傲就在这句诗中展现得淋漓,诗思岂能落俗尘!松石引此句既是自傲也是自勉,画花鸟、山水、草虫又岂能落俗套。程松石此作作于
1891年。无独有偶,近日见2006年广州保利夏季拍卖会上拍的一幅居廉丁亥(1887年)作的《蛙蝉图》立轴,上有题识:“午苑风和本来真,落下何曾久寄人。为殿百花开独晚,不教诗思落红尘。丁亥春月阳山樵子居廉。”松石与其同时期的画家居廉同赏此句,是一种巧合?恐怕更是一种同时代文人间流行的风尚诗句吧!
在许多浅绛画师中,我觉得程氏父子的艺术修养极高。很遗憾个人无财力拥得程门的作品,只收了两件程言的残器与一件程盈的扇面。其中就有一件残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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