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仫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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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百万年以前我就存在于那片土地了。或者乘风,或者牵雨,或者是一块蛮荒的石,或者是一片古老的叶。总之,就在那片土地上,在山上,水里,耐心地期待着一种演变,演变成肉体,演变成能思维的肉体,到这个世界上来唱一些歌,走一些路,做一些事情。从那时候起,我就注定是个仫佬人。
做仫佬是必然的,而做城市的仫佬,则完全是一种偶然。
父亲放牛的时候,眼之凹,唇之厚,笑之憨,都证明他是个石门少年。他那时唯一的理想就是餐餐有肉。如果不是1949年的巨变以及某种机遇的出现,他的一生必将是另一番情境。而现在的我却可以在牛背上看夕阳西下,看山女捣衣,看村屋檐下群鸟低飞。绝对是一种偶然,是不是?所以当父亲拿起笔,以全部的热情无遮无掩地高歌新生活的时候,我想我能够理解这种赤裸裸的欢呼。乡居生活是一种自然的温情,宁静,淡泊,悠远而清贫;都市生活则充满活力同时有许多疯狂的忧郁,这是两个不可调和的终极。
做一个城市人,做一个城市的仫佬人,有时真不知是幸耶抑是不幸?
小时候最恐怖的,莫过听人说我是仫佬。幼儿园阿姨很漂亮,弯弯眉,长睫毛,天然红的嘴唇,我曾发誓要抢她做姐姐。但是有一天,她大笑着点我的鼻尖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仫佬!”于是很多孩子围过来看我,和阿姨一起笑,并且拍起手有节奏地喊道:“仫佬!仫佬!”那个下午我心中注满了无助的凄凉和被弃的惊慌,一种孩子的绝望感。我开始打消一个美丽的念头,要那个阿姨做姐姐的念头。
上小学的时候,那份恐怖固执如斯。但偏偏很多同学,斗嘴的时候,打架的时候,就高举起“你是仫佬”的屠刀,将我剁得体无完肤。一直到初中,我依然未能接受“我是仫佬”的现实。事实上,很多人只是一种好奇,一种由好奇而形成的自我优越意识,如此而已。印象中,以前的“仫佬”很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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