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的地方海未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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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同顾:
谢欢喜与母亲相依为命,靠作神棍为生。某一天,欢喜随着母亲上宫家“作法”,救下了长期遭受继母虐待的宫家小少爷宫薄。不过这个天生有着一双绿色眼睛的少爷,对于周围的人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谢欢喜开始了和这个有些自闭的少年艰难的沟通过程。
原来他也就这身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跑过去,坐到宫薄身边,接下来的几天,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看电视,我拿遥控器,他睡觉,我抢被子
反正容华姐说了,鸡丁现在归我管,我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不过欺负人这种事也得人配合,好比有人那嘶吼号叫,就得有人瑟瑟发抖,可那人要是不动如山,别说成就感,只会有颓废感。宫薄这只小鸡丁,还是不说话,像个漂亮的人偶,任我怎么捉弄也没反应,甚是无趣。
而且,就算睡觉,他也总是缩成一团占一个很小很小的位置,像一只没有安全感老是炸毛的猫眯。我躺在他身边,他穿着我的睡衣,很熟悉的气息,还混和着他的气味,淡淡的,暖暖的,我盯着他的脸,真好看呀,我没爸爸,你没妈妈,我一点都不想爸爸,你会想妈妈吗?
眼睛酸酸的,我把他抱住骨头有些硌人他在抖,瘦小的身子不断地发抖,断断续续地说着“不……不要……打我”、“是,是我……是狗”……在做着什么噩梦吧,我去摸他,手上都是湿湿的,一脸的冷汗,原来,他不是不难过,只是一直忍着……
我握住他的手那些悲伤的情绪传到我的心底,还有着深深的憎恨。没事的,没事的,我抱紧他,小声安慰。唉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进入他的梦境,和他说说话,帮他打倒一切坏人。
第二天醒来,他脸上还带着泪痕,小小的脑袋,窝在我肩上我摸摸他的头发,有点自然卷,很软很软。容华姐说头发软的人,心地也好。
他没醒,我也不敢动。好一会儿,他才醒来+揉揉有点肿的眼睛,呆呆地看我,似乎想不起来怎么就到了这里,清澈的绿眸子映出一个小小的我。
心一动,我没头没脑说了一句:“那个,我会罩着你的。”
他傻乎平地看着我我学着像电影里教的,跟他解释江湖规矩。
“这里呢,是我的天下,以后你就叫鸡丁,是我的小弟,要被欺负了,就报我欢喜大姐头的名字,晓得不?”
鸡丁仍一脸白痴样,眉头还皱了一下。
难道他觉得鸡丁不威风?我大手一挥,气定山河。
大姐给你取外号,你还嫌弃,好吧,我换个,小鸡?小小鸡?
他终于有反应,眉角古怪地跳了一下,我满意点头,一个骨碌就下了床,跑出去。
过了一会儿,倒慢吞吞地出来,一直偷偷地看我,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
唉,小傻子,连靠山都不懂。
容华姐早就出去了,我得上学,对着这小屁孩怎么办,留着不施心,万一沈雪尺把他拉回去继续凌虐怎么办,于是我光明正大地……逃课了。
不要怪我,我真的不爱上学。
那些小孩子可坏了,牙都没换齐,嘴巴就毒得狠。
特别是那个王小花,老说我是神棍骗子,结果她不小心摔断了腿班里的同学都说是我搞的鬼,这事之后,对我又害怕又讨厌谁都不敢跟我说话。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才懒得理他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小毛孩在你们还在玩过家家时,我已经跟着谢容华和“小鬼”玩惊魂游戏了。
温室里的花朵哪知道外面的柴米油盐贵。
我带着宫薄上菜市场,毕竟刚收了小弟嘛得带他巡逻一下我的“地盘”。
他紧紧地跟着我,像个小尾巴似的扯着我的衣角。菜市场又脏又乱,小少爷一张小俊脸不高兴地直皱眉,我却笑嘻嘻地带着他往人多的地方挤。
烂菜叶,被随处乱扔的鱼肚,来看看这才是普通劳众的生活艰辛又乐观。容华姐说什么都要学着淡忘。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人生何处不欢喜。
宫薄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睁得浑圆,因为长期禁闭,对着这么多人,显得些紧张,倒是周围的人,对着他啧啧称奇,熟识的大婶七嘴八舌地问。
“欢喜妹,哪里拐来的小帅哥?”
“捡的。”
“眼睛怎么是绿的?”
“我妈说,这叫混血外国王子。”
“听你吹呢!欢喜妹,不老实,像这小弟弟多乖呀。”
鸡丁的手里已经塞满爱心泛滥的阿姨给他的小零食,他倒不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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