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抹掉的过去
“我能洗沾满悲泪的手帕,
“我能洗染上罪恶污垢的衬衫,
“贪婪的油渍,欲望的尘埃
......
“你屋里所有肮脏的东西,
“把它们全给我吧――我来清洗――
“把它们全给我吧!”
――《洗衣歌》1923,闻一多(根据原文作者英译本译成中文)
美国的华人洗衣工在美国历史上最悲惨侧面里,也编织了几丝永远抹不掉的悲辛。
他们可以来美国,但不允许他们带妻儿来;他们可以留在美国,但不许与美国妇女谈爱和结婚;他们可以被应征入伍,但不可以成为美国公民――在美国的华人是唯一得不到法律权利可以归化为美国公民的外籍人。
美国之所以让华人洗脏衣服,那是因为没有其他人愿意干这种活。要是这种活能把这些华人束缚在发霉的地下室里忙碌十六小时一天,六日一周,没法与其他人来往沟通,没有机会学习英语的话,那就是最理想不过了。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这样他们就少生许多麻烦。
这是陈金坚、陈锦堂和陈显其口述的故事。他们现已是高龄的堂兄弟三人。近日兄弟三人在唐人街饮茶并各人亮出一些不同的龌龊洗衣往事。
由于长年累月都是在没有阳光并且充满蒸汽的室内工作,他们的皮肤像玻璃一样平滑而无光泽。他们的躯体消瘦如干柴,那是在饥饿的岁月养成的省吃俭用的习惯所致。
聚会是回忆往事和谈谈本周星期天将在银宫大酒楼举行的“华人洗衣联合会”成立六十周年纪念宴会的机会。届时将有三百余名客人参加此宴,但可惜高龄的成员已是寥寥无几了。
八十二岁高龄的陈金坚,他在中国的时候是一小学校长,而当他于1939年移民来到美国纽约后,不会说英语的他只能在皇后区亚斯托雷亚的一间小洗衣店找到一份工作。
这间洗衣店是在气味极浓烈的地下室。洗衣可赚的利润极低,只能靠延长劳动时间来补偿,洗衣工时常昼夜不分地连续干活,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只好把面包用线吊起来挂到嘴边,这样才能在双手不停的情况下吃上一顿。
“我们只好在烫衣板上轮流合合眼”,金坚说,“头一天晚上,臭虫可狠了,它们连衣直叮到肉里,痛中醒来,两只胳膊都血淋淋的了”。
当他最终存有几个钱能从洗衣店搬出来时,但有没有人肯租房子给他,种族歧视非常严重,在街上的白人都会当面叫你“脏华猪”,金坚说。
他是为星期天而活的,在这唯一的一天休息里,他都破费买张十美分的双程电车票到位于唐人街的“华人手洗协会”总部一趟。
“华人手洗协会”是一九三三年成立的,是抵制纽约市议会提出的一项法例的产物。那时因为华人洗衣店收费便宜而影响白人的洗衣店生意,故此他们向市议会提出,要求所有市内洗衣店必须是美国公民才有权经营,并且要交一千美元的契押。要是这项议案获得通过,那么每间华人洗衣店都会不折不扣地关门收摊。。这个律师说服了议会把契押减到一百美元并且列“东方裔”可以不受公民资格的限制而可以经营洗衣店业。
自此一壮胆,“华人手洗协会”便扩大成为社会活动俱乐部性质的团体。星期天为洗衣工组织郊游活动,并为洗衣工提供医疗福利,还捐赠救护车回到中国。
尽管这个“华人手洗协会”现在已是人去楼空,但它的历史却在新出版的《要救中华就得先自救》一书中得到保存。此书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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