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厕所“万花筒”
厕所,便溺之处,排泄之所,“方便”之门,众“矢”之“的”。厕所和污秽为伍,跟蛆蝇结伴,同腥臊有缘。于是有“厕所里的石头――又硬又臭”、“厕所里照镜子――臭美”、“厕所里搭棚――臭架子”、“厕所里洒香水――香臭不分”系列歇后语的问世;有两千年前李斯出恭后发出的宁做“仓中鼠”,不做“厕中鼠”的感慨……
一向似乎全部重“上”不重“下”、重厨房而轻茅房。汉书・刘旦传有“厕中豕群出,坏大官灶”的记载,证实那时即使皇家大院也是厕所猪圈合一的;明人王思任文饭小品中有“愁京邸街巷作溷”句,表明即使京城,卫生情况也很不佳;清人燕京杂记说京城故人当道中便溺,妇女当街倒便器,加之牛溲马尿,有增无减,重污叠秽,触处皆闻……
几十年前我蹲过故乡那破墙两堵、草帘一挂,破缸一口、窄板两块的简陋“茅房”;见识过敬畏字纸而又买不起手纸的赤贫者用生兹养兹的泥土块刮屁股的“画面”。至于“千村薜荔人遗矢”,那多是“厕”而无“所”的“素面朝天”!
上世纪50年代,我就读于岳麓山下一所名校,仍然历经了那蹲位高于粪池十余丈、小解“飞流直下”,大解如飞机扔炸弹式的惊险。“反右”运动中,有老师不堪被辱跳入这没顶的粪池自杀,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决绝!
上世纪80年代初,我所在的那座城市仍没有消亡旱厕。为迎接一位大人物的夫人莅临三峡,相关部门不得不事先派专员沿途“侦察”,结果寻遍江汉平原三百多公里公路两旁,竟找不着一所满意的“水厕”。
1984年,当我们身着领口紧紧围绕的中山装,南下广州走进白天鹅宾馆,怎么也没曾料到这世界竟然有不臭反香的厕所,同行中硬是有些人一头钻进去,半天不见出来。
记得川端康成有小说叫厕中成佛,说的是某丈夫为给自家厕所揽客,蹲在邻人的厕所里长时间不出来,被臭气活活熏死。也可见彼邦昔日的厕所,一样不堪。然而1991年当我走进广岛的公厕,见到的是手纸盒、纸巾盒、洗手液、冷热水、烘手器、残疾人厕位、小孩低位洗手盆、小便斗,一应俱全。我到开酒厂的一位友好人士的家中做客,见到的是电脑控制可调水温、自动冲洗烘干的大便器,原先的“厕所”概念一下被根本推翻。
直到20世纪后期,我有幸参与农村改厕的相关会议,着手在小城镇和乡村推广沼气、推广家用式的水冲厕所。在我心目中,那是不亚于“扫盲”的一场脱贫变革。其实这当儿中国的大中城市、旅游景区一座赛似一座的“WC”如雨后春笋。只是同“公园”一样,“公厕”那“公”字有些形同虚设。打工仔视它若“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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