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为“讽刺”正名讽刺.docx

为“讽刺”正名讽刺
� 讽刺，是杂文的特点之一，也是优点之一。极难想像，没有讽刺的杂文能是好杂文。现在的杂文只因此出现了滑坡，甚至说病入膏盲，其主原之一便是缺乏了乃至没有了讽刺，难怪杂文家潘多拉先生著文呼呈“拯救讽刺”，因为她向一家晚报投稿，得到的加回信，要求“能够批评，但不要讽刺。”潘先生“读后不禁愕然。”我老汉也愕然了。愕然以后，并引发了我的深思，深思以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之因此出现“能够批评，但不要讽刺”其根源盖在于六十多年前，对讽刺的一个“定性”，对“还是杂文时代，还要鲁迅笔法”之说的“批评”。所以，要“拯救讽刺”乃至拯救杂文，必需为“讽刺”正名。
　　� “还是杂文时代，还要鲁迅笔法。”这话原来是斥责一个“错误”主张的。那意思说：我们这里已不是鲁迅所处的那种时代，就不该再用鲁迅笔法。而且加以论述说：假如不是对于人民的敌人，而是对于人民自己，“杂文时代”的鲁迅的杂文写法，也和对于敌人的
　　完全两样。“杂文形式就不应该简单的和鲁迅的一样”。此论一出，实际上便宣判了鲁迅杂文笔法的终止。因为这里已是“人民当家作主”的
　　时代了，你的杂文笔法，还能“和鲁迅的一样”吗?这一叙述，不仅指导了中国自那时以来半个多世纪杂文的走向，而且至今使部分杂文作者看成方针。由此可见，此事体大，相关目前和以后中国杂文创作的走向，是很有必须辩明的。
　　� 笔者过去也一直把这一论断奉为圭臬，遵照
　　实施。然而，最近当我拿了这一论断去对照鲁迅的杂
　　文时，却越来越发觉这一论断同鲁迅的杂文不仅有距离，而且能够说是一个曲解，一个实用主义。谓予不信，请看看鲁迅的杂文，就明白了。
　　� 首先，让我们看看鲁迅对于那些不仅不是敌人，而且是“同一营垒中人”是用了怎样的“笔法”的。鲁迅写道：“同一营垒中人，化了装从背后给我一刀，则我对她的憎恶和藐视，是在显著的敌人之上的”，“我憎恶那些拿了鞭子专门鞭扑他人的大家”(也就是专门整人的人――笔者)。这些人，岂止是“人民”，而且是“战友”，甚至是革命政党的地下领导人。鲁迅的杂文，对她们不是照样“冷嘲热讽”吗?又何曾因为她们属于“人民自己”乃至是“领导”而“满腔热情”过?鲁迅不是照样“投一光辉”“使伏在大●下的群魔”(请注意，鲁迅称她们为“群魔”――笔者注)嘴脸毕现……吗?不是照样用她那支犀利的笔，揭出她们那“麒麟皮下”的“马脚”来吗?鲁迅还写道：对“用绅士服将‘丑’包裹，装着好面孔”，“装着假面，以导师自居的，就得叫她除下来，不然，便将它撕下来，相互撕下来，撕得鲜血淋漓，臭架子打得粉碎”。对于“拉大旗作为虎皮，包首自己，去吓呼他人，小不如意，就依势(!)定人罪名，而且重得可怕的横暴者。”是“首先应该扫荡的”。这些不仅不是“满腔絷情”，说是“嘲笑和攻击”，也不为过。
　　� 其次，除了敌人对鲁迅的攻击外，“友军”和“同一营垒中
　　人”，对鲁迅的攻击，却也不遣余力，乃至“大布围剿阵”。因此，鲁迅写道：“敌人不足惧，最令人寒心而且气馁的是友军中从背以后的暗箭，受伤以后，同一营垒中快意的笑脸”。“以我自己而论，总以为缚了一条铁索，有一个工头，在背后用鞭子打我”，“每逢一有大题目，就有些人要趁这机会把我扼死”。由此可见，鲁迅不仅正面受敌，而且“为了防后防，我就得横站，不能正对敌人”。因此，鲁迅有言：“论时事不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