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潘依温州_潘依潘依温州_潘依
事情是这么的,那年我在一个啤酒厂当锅炉工,啤酒厂的锅炉房设在工厂最偏僻的角落,被小山似的煤包围着,这是我至今做过的最惬意的工作,因为这里清闲,暖和,还有生啤喝。所谓生啤就是当日生产的啤酒,上夜班的时候我们能够偷偷地用脸盆接回来喝。生啤未经灭菌,酒味很淡,泡沫极少,满嘴的麦芽香味能保持很久。不过我初来乍到,不是天天全部敢去偷酒喝。
我们是三班倒,逢周日休息一天。我有两个同事一个已经结婚,大家全部叫她施酒鬼,她喝酒喝得腰跟啤酒桶一样粗了,且有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那是她喝醉以后跌到沟里去摔的。她是这个效益不好的国营厂硕果仅存的正式职员。同事中未婚的那个叫张德运,比起施酒鬼她对啤酒的态度不恭,她嘲笑施酒鬼喝的是猪尿,似乎不屑于喝它,所以她长得很瘦小,像一只猴子。她的举止也像猴子一样多动,交接班的时候不是拍你一下脑袋,就是捏你一下屁股。她最爱开有关女人的玩笑,而且果断认为自己长得很帅,因此被她玩弄过的女人不少。为了证实这一点,她常常打开抽屉拿出一摞女人的照片给我看,让我评价她们的姿色。
我是一个自卑的男人,我的自卑尤其表现在男女的交往上,我就不明白凭张德运的职业和收入,为何会有那么多女人愿意跟她交往?以后最终知道她并不认识照片上的那些女人,假如有联络,也仅仅是经过信或见过一面,因为那些女人全部是她经过收听广播或翻看报纸联络上的。随即张德运也认可了这一点。她说像咱这么的身份哪有机会接触条件好的女人?只有经过这么的方法去够,这是通往美满人生的捷径呢,假如有爱好你不妨一试。我嘴上虽说不去做如此不靠谱的事,暗地里却动了心。
德运走后我打开她放在抽屉里的收音机,也真是巧,我听见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在播“征友信息”,我一下子就被一个名叫“潘依”的女人吸引了。
我至今不清楚那个深夜是什么打动了我的心,是因为广播里的潘依姑娘“只想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单纯平凡的生活”,还是“不论你身在她乡,我全部愿跟随你去天涯去海角”?……这是一个神秘的感受,好像有一股暖融融的东西碰触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或这就叫做缘分吧,尽管我极力劝阻自己保持冷静,但还是产生了要和她联络的冲动。我真的太需要一个女人了!
拂晓时分,我趴在破旧桌子上偷偷地写了一封信。我一边写信,一边想象着潘依的样子,我的想象无边无际。写完信,天差不多亮了,我拿起铲子干了一会儿活,又出去拉了几车煤,回到炉房的时候,接班的张德运已经来了。“兆兔,狗娘养的,我冻死了。”正说着,她看见了我写的那封信,快速地从桌上拿起来,念道:“潘依,您好,我叫陈兆兔……是一个已到而立之年的小伙子……”
“不要看!不要看!”我羞得跳上去夺我的信,她却高高地举了起来,继续念:“听到您的征友消息,我很激动,我的应征条件不高,我是啤酒厂的锅炉工……”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嘲弄,真想把该死的猴子活活掐死,信最终在争夺中撕破了。德运说:“兆兔,我叫你别抢别抢嘛,你看现在撕成两半了吗?”我说:“我又不是真的要给陌生女人写信,写着玩儿的!”张德运忽然严厉起来:“写着玩你还抢什么?我告诉你,这么写人家才懒得理你!写应征信我有经验,让我来给你当参谋!”
我说:“当什么参谋,我真不想跟她联络的!又不认识!”
她说:“你骗谁?我看你就差把心窝儿掏出来了!什么我是啤酒厂的锅炉工我心地善良,现在的女人还管你善良不善良,光凭你是个锅炉工就能把对方笑掉大牙!”
我以为这事瞒不过去了,只好任她嘲笑。
张德运换好工作服,然后眉飞色舞地对我说:“兆兔,别气馁,我有本事让她动心!到时弄成了,你的这个潘依让我睡一夜!怎么样?”
我说:“为何要让你睡一夜?”
她说:“我把潘依让给你,又教你写应征信,莫非不想着感谢我?”
我说:“算了吧,我能够把她让给你,还是代表你自己给她写吧!”
她说:“这话可是你说的……”
就这么,我们你一言我一言,争得面红耳赤。我以为有些无聊,悻悻地说,算了算了,随你怎么捉弄人吧,我要下班了。然后就骑自行车,回了住处。
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一早去上班,传达室的方老头叫住了我,兆兔,你是叫陈兆兔吗?我说是的。她说这有你的一封信。我万分疑虑地回到锅炉房,赶快掏出信看了看,几乎惊呆了。我看见一个陌生地址的后面跟着两个娟秀的字:潘依。
我熬夜写给潘依的信寄走了吗?!
我小心地撕开信封,手微微的有些发抖。这是潘依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陈先生:您好!
收到您的信,我好快乐。您的信真尤其,不但仅是文采,而且用手写成竖排形式的,字迹真流畅。在我收到的来信中,您是最优异的。
您在信中提到,您是一位优异的企业管理者,因为忙于工作二十九了没有谈恋爱,您说的情况我了解呢……不过我认为,生活不但仅靠金钱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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