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敌不过天涯爱情敌不过距离
一 谢雅茗说要嫁给我的时候,大院里的梧桐树正簌簌地落着秋黄的叶子。大大家安坐在树下的木凳上,一遍又一遍地逗她,你真要嫁给这小子做老婆吗?你真想为她洗衣服做饭吗?
谢雅茗重重地点了点头,满目期待地看着我。大大家笑弯了腰,我故作镇静地继续挖着花盆里的泥沙。心里的小雨,却如同此刻的秋叶通常,任凭怎样静默全部无法阻止飘零。
那年,我十岁。而谢雅茗,却还只是个整日在学前班门口徘徊的孩子。
以后,谢雅茗开始很努力地学说一般话。她听广播,看新闻,学演员。想尽一切措施,就为了把一般话说好。于是,几年后,当我还在不知世事地嘟囔着一口南国方言的时候,小脸红扑的谢雅茗,早已把一般话说得流利至极。我说,小姑娘啊,以后你就跟我说一般话吧,要是有些人问你是哪个地方的,你就告诉她,你是北京的,知道吗?
谢雅茗真听我的叮嘱。马上,贫壤的小镇中学里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位北京女孩。那时,她总穿一件蓝底白花的长袖衣裳,天真无邪地站在暮色夕阳中,等我下课。我每次全部问她,你们初中班下课怎么那么早?她讪讪地说,当然啦,初中班清闲啊!以后我才知道,她每次不是偷跑出来,就是在下课前几分钟谎报军情,说要上厕所。接着,马不停蹄地穿过操场,靠在高中部的升旗台上等我。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常常在最终一节课情不自禁地神游太虚。只要她从那条开着红花的小路上奔来,我的同桌和后排的男生就会使劲戳我,嘿,快看,快看,你那北京小媳妇又来了!我不做声,面色凝重地看着黑板,一副故作清高的模样。其实,心里的梧桐,早已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厚厚的柔黄,极淡极淡地在晚风中哗啦作响。
她们全部不知道,其实每次谢雅茗走过那条小道,我总是第一个看到。
二
我高二那年,谢雅茗恰好初二。那一年,她无缘无故地长出了一大截,如一朵春天的花朵,悄无声息地便绽开了少女的音容。
她仍然站在夕阳中痴痴地等我。只是,她再不会像以前通常,愣愣地上来挽着我的小手,跟我一起穿过喧闹的街头。她仅是安平静静地跟伴随我,慢慢地,坐上我自行车的后座。
她养了长发。碎碎的刘海铺在额前,映衬着双眼中的汪洋。她在后座上拍了拍我的后背问我,你以为我养长头发好看吗?我说,还行,比林青霞要强一点,比我要差一点。她咣当一声就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咯咯地看着我笑。
初三那年,她的刘海已越过我的肩头,站到我的身旁,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玉兰树。她的手指已经变得雪白而又修长,她的笑声已经出落得银铃一样温婉而又响亮,她的胸脯,也已经无可避免地丰硕成秋天的果实通常,浑圆而又显露着少女的青春美。
高三的日子,我被题海折腾得头晕眼花。我站在升旗台上的栏杆旁说,小茗啊,你以后就别来等我了,我晚上得复习功课,上晚自习,不回家了。她自顾一语不发地点头,落寞地走过那条绿草如茵的小道。
其实,事情并不如我所说的那样。在最终的那段青春时光里,我奋不顾身地喜爱上了隔壁班的一位女生。她学文科,和其它几位女生共同组织了“魔鬼训练营”。黄昏不回家,饭后开始昏天黑地的题海战术,晚上十点罢工。我莫名其妙地参与了这个训练营。目标十分显著,就是为了能和她拉近距离。偶然,我会鼓足勇气,拿着一当地理书本装模作样地问她习题,然后怔怔地看着她发呆,直到她讲解完成,抬起乌黑的眼睛直视着我,我才回过神来,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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