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音乐就像我的一件家俱陈丹青局部音乐
所谓“音乐生活”不是指你一天到晚听音乐,而是,这种音乐已经塑造了你,内化为你。哪天你聋了,或被置于不可能听到古典音乐的处境,譬如监狱或流放,但你的人格和信念依然浸透古典音乐,使你在缄默和绝望中能够活下去,活得有尊严,死得有尊严。
陈丹青
画家,文艺评论家。1980年,以油画西藏组画一举成名,1982年移居纽约;2021年回国担任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2021年末因不满艺术招生制度辞职。已出版作品有纽约琐记、陈丹青音乐笔记、退步集、荒废集、外国音乐在外国等。(摄影|周福志)
有一句很俗的话,叫“艺术是相通的”。陈丹青很喜爱音乐,尤其是古典音乐,音乐弥漫开去,顿觉像“开了新纪元”。源于一次机缘巧合,2021年第一本音乐著作陈丹青音乐笔记出版,统计了她上世纪90年代在美国的音乐见闻。2021年1月,陈丹青又将走访欧洲音乐名城的感悟整理成文,推出新版音乐笔记――外国音乐在外国。这些文字并不限于音乐本身,而是触及音乐所席卷的人生和性命、文脉和文化。
媒体上,陈丹青的形象似乎总瞪着眼睛,留着短发,黑白分明,言语犀利。“听我谈音乐,你们可千万别当真。”
音乐的角色,
就像音响成为我的一件家俱
三月风:这次在陈丹青谈音乐基础上,推出新书外国音乐在外国,您认为作为一个画家谈音乐,和音乐家相比,有哪些特色?
陈丹青:我没想过自己是个画家而谈论音乐,也不会想到和音乐家谈音乐相比,我的书写会有哪些特色。1992年,上海音乐兴趣者杂志要我写,我就写了,就像您现在要我回复这些问题一样。
音乐的角色,就像音响成为我的一件家俱。有些人说电视是当代人的家俱,没有她就不像个家:很多人家的墙上未必挂画,平时也未必爱看书,但一定有电视机,音响。换句话说,生活离不开音乐。
我并不一天到晚听音乐,每次打开音响,也总犯愁选择哪盘牒片。但凡好听的乐曲,我听得快乐起来,激动了,那一刻,就是我“最喜爱”的音乐。有些乐曲听了数百次了,可是依然快乐,激动,而且更了解――不是我爱上音乐,是音乐使我爱上她。
三月风:您在书中说,我们欣赏西洋古典音乐,现在还是一个“文艺活动”,在西方,则就是“生活”。音乐何时能在中国变成生活?
陈丹青:很多音乐已经在中国变成生活,譬如卡拉OK或春晚的歌曲。前者是娱乐消闲方法,官员和商人还能在歌厅拉关系,谈交易;后者是年度电视大餐,即使大家总是埋怨春晚,就像人埋怨生活一样,但我们别无选择:你得生活,春节时,你也只有春晚可看。
聆听古典音乐则是我国极少一部分人的音乐生活。所谓“音乐生活”不是指你一天到晚听音乐,而是,这种音乐已经塑造了你,内化为你。哪天你聋了,或被置于不可能听到古典音乐的处境,譬如监狱或流放,但你的人格和信念依然浸透古典音乐,使你在缄默和绝望中能够活下去,活得有尊严,死得有尊严。
流行艺术是“饮料”,口渴就喝
三月风: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让人百听不厌,但大家又说不出它怎样美妙。音乐的力量何在?
陈丹青:我也说不出鳟鱼五重奏怎样美妙。我喜爱听,因为美妙,这就是“音乐的力量”。美国有位抽象派老画家罗斯柯酷爱鳟鱼,割手腕自杀时就在边上转着鳟鱼的唱片,慢慢死掉了。
三月风:莫扎特逝世两百多年,世界各地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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